「哈哈!」宗羅睺見他賊性十足,不以為恥反而得意洋洋的,忍不住笑了起來,距離感也蕩然無存,邊笑邊問:「將軍,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受到楊集等人的指點,宗羅睺作為主將也日漸合格了。作為盜賊之時,他想的是如何打好一場戰、怎麼以最小代價打贏某個商隊的護衛,取得最豐厚的回報。獲得勝利之後,和一干屬下享受著勝利喜悅,若是有人表現出色,更會誇獎獎賞。至於打贏後的事情,卻是從未考慮過。
現在作為一名將軍,宗羅睺的目光看得更遠了;他知道對於他們這種身份的人來說,要是像以前那樣沉浸當前勝利而不可自拔,是一件極度危險的事情。他們現在所要思考的重點是下一仗怎麼配合楊集為首的大軍、應該怎麼打、應該如何取勝。
不過因為身邊有著太多太多厲害人物的緣故,使宗羅睺覺得自己目前的軍事水平,僅限於率領手中兵馬、戰勝一個又一個敵軍。如果讓他自主去考慮、去配合楊集,智商就難免有些不足了,所以他決定將指揮權交給軍銜更高、經驗更豐富的麥鐵杖。
「這就是我傾巢出動的根本原因了!」麥鐵杖停頓了一下,說道:「有道是捨不得兒子套不著狼,我決定讓次等兵、士兵家眷、女n隸、傷兵一概進駐定陽城,以此吸引慕容邕派兵來攻。主戰之軍則是遊弋在外,負責殲敵,這樣既能減輕大王的壓力,也能使慕容邕和他的軍隊寢食不安、無法安心作戰。」
宗羅睺倒吸了一口冷氣,擔憂的說道:「麥將軍此法雖好,可是我們能戰之軍,已經不足一千七百人了。但不知將軍有多少兵力。」
「這你放心,我的軍隊多得很。」麥鐵杖哈哈一笑,介紹起了自己的軍隊,說道:「我們的兵馬在之前的戰鬥中,並沒有什麼損失,主戰之軍有五千多人。戰鬥力次一點計程車兵有四千餘眾,他們平時主要負責留守大營,搬運物資,按照正規說法,那就是一支戰鬥力不弱、作戰意志不低的輔兵、輜重兵。」
「至於那些女眷、女n隸其實也能作戰,她們跟著我們東奔西跑、東征西討,體弱者,早已因為種種原因死去;剩下這些人,幾乎都是優勝劣汰出來的人,她們比很多普通男子還要強悍,讓她們與敵軍面對面作戰或許不行,可是守城的能力卻是綽綽有餘。」
「如此一一細算下來,我至少有兩萬三千名戰士,加上你的軍隊,我們的總兵力就有兩萬五。」
這個訊息,讓宗羅睺和薛萬徹盡皆大喜,兩人相視一眼,目光變得迫切起來
,既然有這麼多軍隊,他們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宗羅睺拱手問道:「不知麥將軍決定怎麼做?」
麥鐵杖沉吟半晌,說道:「當金山山谷東部除了有一條貫穿南北的大道以外,還有三條東進吐谷渾的「大路」,北面那條可就是祁連山和野馬南山之間的草原,中間那條是野馬南山、烏蘭達板山之間甘泉水流域。南面這一條,便是「烏蘭達板山—哈拉湖—木裡湖」的官道。」
說到這裡,麥鐵杖有些揶揄的笑道:「吐谷渾擔心我軍越過當金山大營,派奇兵翻越山入境,便在阿爾金山和烏蘭達板山平緩地帶、南北走向那條大道的關鍵處、南道入口之一修了定陽城,此城城周十餘里、牆高三丈,說是一座堅城亦不為過。然而修城之時的用心雖好,但是到了戰時,慕容伏允定然把它讓出來了。」
宗羅睺笑著說道:「其實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畢竟他沒有那麼多兵力,只能集中力量守禦三座大營了。」
「不錯!」麥鐵杖點了點頭,又注視著宗羅睺道:「定陽城位於金山大營以南,兩者距離足有百里路左右,這距離正好是阿爾金山、烏蘭達板山餘脈,中間佈滿了山丘、樹林,可操作處極多。而我對這裡的地形比你熟悉,也知道幾條小道,未免夜長夢多、未免慕容邕派兵進駐,我立刻率領我的主戰之軍抄近路去佔據此城。」
「你們和薛萬均帶著輜重物資、家眷、傷兵從正道北上,同樣是連夜拔營,你看如何?」
對於這個穩妥之策,宗羅睺自無意見,拱手:「末將沒有異議!」
「那就這麼定了!」麥鐵杖起身道:「事不宜遲,大家立刻按照計劃行事!」
「末將遵命!」眾將轟然應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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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們再次行軍的同一時間內,當金山山口又一場大戰,徐徐的拉開了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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