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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廷審 (1 / 3)

第二天清晨,早朝如期在氣勢恢弘的中華殿如期舉行,楊廣身穿冠冕,坐在龍椅上與文武百官商議國家大事。

關中已經冰雪融化,即將開始的春耕成了朝廷這段時間的重中之重。畢竟農業是一國之根本,所以對於擁有五千五百多萬的人口大隋王朝來說,每年春耕不啻於一場攻堅役。若是誤了春耕,造成糧食減產,影響的便是一年收成、一年的賦稅、百姓一兩年的生活水平。

楊廣對此也極為重視,再三叮囑尚書省、司農卿,要緊抓生計,積極開擴田地、鼓勵百姓生產。諸多大臣也提出了許多利國利民政策,楊集覺得合理的,便一一照辦,即便存有異議,他也沒有憑藉主觀判斷,而是與大臣商議,集眾人之智來解決存在的問題。

在這群智者面前,所有困難都一一的克服了,幾乎不存在什麼問題是得不到解決的。

整個朝堂呈現出一派祥和之氣。

楊集跪坐在軟墊上,津津有味的聽著大隋君臣的商議,他前世雖然是農民的兒子,但一不是官、二不是以種田為生,所以對於農業瞭解不多。但是聽了大半個時辰,不僅獲益良多,而且個人覺得古代高層對於農業重視絕對超過前世、成熟的解決方案也超過前世。

一方面是大隋王朝產業單一,全國上下都是是靠天吃飯、靠農業維護著國家的穩定,所以朝廷年年月月都在研究農業問題;另一方面、凡是跟農業有關的政策、制度受到歷朝歷代的重視,再加上收成好壞與否,向來是考核地方官員政績的重要標準,所以上至皇帝、下至縣官都重視農業,如此經過一代代的研究、改進、總結,在農業方面,早已有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成熟方案。

而前世,溫飽的問題早日不是問題,吃飽穿暖也不再是大數多人的追求,故而從事農業的人越來越少、懂農業的人也越來越少,而各級官員也將重心從農業轉向了大行其道的商業,所以官員和百姓對農業的熟悉程度,肯定不如年年月月跟農業打道隋朝官員。

孰優孰劣,說不清楚。只能說,不同的時代有不同的需求、側重點也不同。

安排好春耕之事,楊廣從御案上取過一份奏疏,向文武眾臣揚了一下:“下面議今天第二事,審議不醉不歸酒肆人命案。由張御史主審此案,眾卿不妨隨朕聽一聽。”

楊廣此言一出,頓時引起滿殿譁然,議論之聲響徹全殿。

這起案子原本只是一件不起眼的小案子,在場文武官員最先是因為涉案雙方來頭大,所以稍微關注了一下,直到昨天下午風傳宇文述操縱武舉、虞世基‘越界’插手尚書省事務,眾人才正視此案。但是誰也沒料到楊廣將這個小案子專門拿到早朝來審,如此審案流程更是讓人浮想聯翩。

記得上一次如此審案,也是與楊集有關,那是他把賀若懷亮踩成了宦官,賀若弼當朝告狀,先帝不得不拿到朝堂上審,那一次,因為時為太子的楊廣助了一臂之力,導致賀若一族盡皆落得悽慘的下場,除了賀若弼一系以外,餘者盡皆人頭落地。

這一次,楊集不再是當初的小紈絝、宇文述也不是失去聖寵的賀若弼,全是聖眷正隆的當朝‘大紅人’,真不知最後是誰勝誰負啊?

而一些有所準備的人,也開始激動的期待了起來。

“臣遵旨!”御史大夫張衡站出應命。他在昨天下午忽然接到了審理此案的命令,但是他關注的重點不是案件的本身,而是流程是否違規,這也是御史臺的職責。

他緊急發出命令,將涉案的重要人證全部招至御史臺,不僅包括雙方隨從、酒肆掌櫃傭人和食客,還包縣令竇慶、縣丞屈突蓋、刑部侍郎梁昆……如今除了楊集和宇文述、梁昆、竇慶、屈突蓋身在大殿之內,餘者盡比在殿外候命。

張衡知道皇帝不僅僅是因為雙方皆是他的心腹之故,實際上還有更深的意思。

事實正如張衡所料,楊廣昨天答應宇文述廷審此案以後,便專門把竇慶召來詢問,當他了解整個過程,便知道楊集在此案中,處於被動的一方,而宇文述卻是小題大作了。

宇文智及雖然瞎了、似乎也啞了,但是從楊集的隨手拿起砂鍋潑過來的反應來看,是人的本能反應;死掉的那名家奴,更是咎由自取,畢竟他率先砍了楊集一刀,而楊集作為一個親王,差點被牲口般的家奴殺死了,難道還不允許他反抗?反殺?

這不合道理啊!

至於供詞上所說的宇文智及不認識楊集,楊廣和竇慶、屈突蓋一樣的先入為主,他覺得雙方既是親戚、又同樣是紈絝,宇文智及不可能不認識楊集,所謂的‘不認識’,無非是用來掩飾他劍劈親王的拙劣理由罷了。當然了,如果他死活耍賴的說不認識,大家也拿他沒辦法。

可是不管楊集是親王也好、普通老百姓,宇文智及這麼忽然一劍劈過去,就不觸犯了律法。若是楊集不會武藝、或是換成不會武藝的普通人,豈不是白死了?

不過楊廣對於楊集奪走的東西也感到好奇,究竟是什麼東西這麼珍貴,竟然使宇文智及瘋了一般的要殺一個親王。

但是宇文述的表現就更讓楊廣奇怪了,從目前來看,挑釁楊集的宇文智及是錯的一方,可是宇文述在沒有道理的情況下,卻對楊集咄咄逼人、苦苦相逼。對於他這異常的舉動,那麼只有一個解釋,即是宇文述想利用此案達成某種目的。

楊廣見張衡在等自己下令,便說道:“張御史,你可以開始了。”

“遵命!”張衡將目光落在自覺上前的竇慶、屈突蓋,向竇慶朗聲問道:“竇縣令如何看待這起案子?”

竇慶分別向楊廣、張衡行了一禮,不緊不慢的說道:“這起案子其實很簡單,由於不醉不歸酒肆掌櫃提前報案,所以出人命後不久,卑職就和屈突縣丞趕到了現場。我們到達及時,便將鬥毆雙方、食客一個不落的帶去縣衙錄口供,在錄口供之時,還是隔離著審問,得出的口供大同小異。所以此案根本沒必要驚動刑部。然而讓我們想不通的是,刑部梁侍郎昨天午後不知為何匆匆忙忙就跑去縣衙,連口供都沒有看,便推翻了一切,意圖重新來審。”

張衡見梁昆站出來要開口,便一擺手制止了他,又向竇慶問道:“請竇縣令向聖人與滿朝文武說一說前因後果!”

“遵命!”竇慶行了一禮,繼續說道:“衛王與幾名參與武舉的朋友在不醉不歸喝酒吃飯,宇文三郎上來逼迫秦瓊、單雄信、黃君漢為宇文家假子,而條件是‘先交三成家產,而後每年孝敬黃金千兩’,但是這三名考生皆不答應,於是宇文三郎威脅說‘若是不從,不僅你們狗命難保,連你們家小也休想多活一天’。後來衛王出面與宇文三郎溝通,而衛王似乎拿走了什麼書信,宇文三郎便拔劍劈向了衛王,結果就引發了雙方的衝突,在混戰中,宇文家家奴宇文燎砍了衛王一刀,衛王差點死在當場,忙亂中失手殺死了宇文燎。”

“衛王!”張衡向楊集拱手一禮:“衣服可在?”

楊集答道:“在縣衙當物證!竇縣令應該帶來了吧?”

“帶來了!”竇慶從屈突蓋手中接過了包袱,遞給了楊集道:“衛王只要穿上,大家就知道當時是何等的兇險了。”

“好!”楊集脫下朝服給了屈突蓋,然後將那件錦袍穿上,眾人一看衣服上身,就知道是楊集的衣服,但是待他來回走了一圈後,眾人都紛紛發出了驚呼聲,只見這件衣服正面自上而下的被劃破了尺多長的口子。

楊廣坐在龍椅之上面無表情,只是臉色變得陰沉了幾分。他也是武藝高強的強者,一眼就能從口子的寬窄、深淺看出這一刀是從側面劈向楊集的,也就是說,那個宇文燎是從側面偷襲了楊集,楊集能夠在混戰中避開這一刀,著實是驚險萬分。

他捱了這麼一刀子,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在驚惶失措之下,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都不過分,不然,傻等對方再砍一刀不成?

“衛王,這件衣服,確定是你的吧?”張衡問道。

“正是!”楊集微微一笑:“這件衣服乃是我家娘子親手製成,她一般會在背心部位繡‘穎’字,意思是說我楊集不管在什麼地方,她蕭穎都在背後默默的支援,另外一個意思則是說別揹著她偷腥!”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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