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初,又是大雪紛飛、彌天漫地。片片雪花落在臉上,帶起一點點沁入心底的冰涼。
州府中庭的平臺前,楊集身披柳如眉縫製的紫貂皮大氅,大馬金刀的坐在案几後面,只顧翻看案几上的竹卷,然而上面刻著的鬼東西,他竟然一個不識,找了找,便隨手扔到案几之上。
不一會兒,朱粲帶著一隊人馬,和裴行儼押解著一百多人走進了中庭院門,瞬間功夫,院子裡便是黑壓壓一片人潮。
“大王,高句麗軍扮做契丹牧民、擅自在我大隋穿行,末將不負使命,已將他們盡數拿下,請大王發落。”裴行儼大步上前,向楊集行了一禮。
“不是說有兩到三百人麼?其他人呢?”楊集一眼看去,不禁為之一樂。這些衣衫襤褸、披頭散髮的“契丹牧民”滿身都溼透了,因衣服破碎而露出的部位充滿傷痕,一些人的臉上更是流血不止,幾乎不用隋軍士兵威脅,就如如一團爛泥的癱坐在了地上。
“他們被末將追上,竟然還敢逃跑,末將被迫無奈,只好下令放箭了!”裴行儼擲地有聲的說道:“活著的就是這些了,餘者都死了,他們的屍體應該成了惡狼的腹中餐。”
“幹得漂亮。”楊集嘉許了裴行儼一句,目光掃視被押到前方的人,這些人已經被撕去了偽裝、露出破碎錦袍,看起來應該是地位比較的人,他向一名中年男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何潛入我大隋?”他生怕對方聽不懂漢話,又用突厥話問了一遍。
“哼!”中年男子迎上楊集的眸子,身體出現剎那的僵硬,隨後卻直了腰桿,用不屑的眼神看向楊集,鼻腔裡發出了一聲重重的冷哼。
也不知他究竟是聽懂了漢語,還是突厥話,但是他這個態度,很是令人不爽。
“嘿!還挺驕傲的嘛!”楊集笑了,只是笑得很冷,目光掠過蠢蠢欲動的朱粲,向拎著一把八稜梅花亮銀錘的裴行儼吩咐道:“行儼,這個人不用審;給我將他的褲子扒下來,閹!”
高句麗文明程度極高,也懂得“士可殺不可辱”道理,在冰天地雪地當著這麼多人被脫了個精光,中年男子死的心都有了,他拼命的掙扎著,但被拖了一路,哪裡還有多少力氣?
僅只一會兒,就被扒下了褲子,用生硬的漢語怒罵著楊集:“卑鄙下流、不得好死。”
“我以前在範夫人城騸人的時候,用的是刀子。”朱粲抽出鋒利的橫刀,嘿嘿的上前道:“裴將軍,讓我來,我最有經驗了!”
“朱將軍,等一等!”裴行儼叫住了朱粲,掄起錘子上前,道:“用刀劍太俗套了,沒有意思!還是我來吧。”
“有創意、我喜歡!”楊集拿起茶盞,微笑著向裴行儼道:“來一下,讓我看看效果。”
裴行儼是一個不亞於薛舉、秦瓊、尉遲恭的萬人敵,不知道他的,只要想想演義裡的銀錘太保、隋唐第三猛將就知道他有多麼厲害了;只因演義裡裴元慶就是以裴行儼為原型創作的。不過他騎戰的武器是馬槊,而近戰和步戰武器,才是這對八稜梅花亮銀錘。
這對錘子雖然沒有達到各重三百斤的誇張地步,但如果把近戰武器的危險指數設為五星來評比,那麼他這對玩意少說也有四星半;不僅可以爆頭、捶扁鎧甲震死人,還能用錘子頂部的尖刺捅死人,這可比刀劍、鞭子強太多了。
“喏!”裴行儼聞言上前,手中八稜梅花亮銀錘重重的落在中年男子兩腿之間,只聽到“砰”的一聲響,那人的胯間頓時血肉模糊,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來,直接就昏死了過去。
“拖出去,凍死!”楊集掀開茶盞蓋,喝了一口茶。
“遵命!”一名隋軍士兵獰笑一聲,一把拖住那人的後領,如同拖死狗一般往外拽去,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血跡。
楊集指著另外一人,問道:“你,你叫什麼名字?”
咕嘟~
此人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不可思議的看著楊集,但他卻沒有說什麼。
“行儼!繼續!”
“喏!”裴行儼也不等士兵扒褲子,上前對著此人的褲襠舉起了錘子,“哐當”一聲砸了下去,此人慘叫一聲,又昏死了過去。
“拖走!凍死!”
“喏!”
“你叫什麼名字?”
“……”
“有志氣!”楊集冷笑一聲,“行儼!繼續!”
“哐當”一聲響,又完蛋了一個。
“拖走!凍死!”
“喏!”
“下一個!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