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晟駭然道:“朝廷怎麼毫無動靜?”
“先不談這個。”楊廣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啟民可汗染干現有多少可戰之兵?”
長孫晟對突厥有絕對的發言權,拱手道:“可戰之兵二十萬之眾,比起步迦可汗本部有過之而無不及。”
楊廣聽得倒吸了一口冷氣,恨恨的說道:“好一個阿史那染干,明明擁有二十萬之眾,卻故意示弱於步迦可汗,次次讓我大隋出力,而他卻在暗中撈好處。他想幹嘛?想當第二個步迦可汗嗎?”
長孫晟明白楊廣的擔憂所在,便說道:“殿下不必太擔憂,染干雖有二十多萬可戰之士,但來源十分複雜,尚未被他吸納乾淨,短期之內不會成為大隋王朝的威脅。”
“話是這麼說,但是他總有吸納乾淨的一天,而那時,便是我大隋北方的威脅了。絕不能讓他坐享其成,我們必須把他拖到戰爭中來。”
楊廣說到這裡,取出一個長形玉盒,向長孫晟說道:“這是染干當年給我的金箭,說是隻要看到金箭,便唯命是從。請將軍持此金箭北上,令染干率領十萬精兵奔赴甘州備戰;若他膽敢拖沓,或是動用雜兵,就說我大隋扶得起他染干,也扶得起其他人,滅了步迦可汗以後,下一個就是他。”
楊廣意識到染干一直在利用大隋,心中怒火濤天,說起話來毫不客氣。
“末將遵命。”長孫晟雙手接過玉盒,說道:“卑職這就動身北上。”
“不忙。”楊廣想起楊集信上提到的薛延陀,便問道:“薛延陀又是怎麼回事?”
“回殿下,薛延陀是鐵勒之一,擁有十多萬士兵,實力和契苾部不相上下,兩者是盟友關係,企圖在西突厥大地之上建立鐵勒汗國。而這個薛延陀生活在金山西麓中北部,往西是西突厥,往東是東部突厥的大湖區,如果殿下準備為染干或步迦可汗找個新對手,可以考慮和薛延陀加強往來。”
楊廣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殿下,如果沒有什麼吩咐,末將就準備北上事宜了!”染干的牙帳設在豐州以前的草原之上,離甘州不算遠,但是時間已經相當緊迫了,長孫晟打算今天就去。
楊廣是個極為細心的人,想到官員們連萬分火急的軍情都敢扣留,擔心有人在半路對長孫晟下手,又取出一枚令牌,遞給了長孫晟,道:“將軍執此令牌去長安故城調千名士兵,讓他們護衛將軍北上。”
“末將多謝殿下關愛。”長孫晟領會到楊廣深意,心中十分感動。
“去吧!”
“末將告退。”長孫晟深深一禮,轉身走出了大殿。
楊廣沉思片刻,向蕭瑒說道:“以我的名義,令靈州總管段文振率領兩萬精騎北上,從東南方幫助甘州牽制步迦大軍。同時令張須陀代衛王掌管涼洲軍政,膽敢不遵者,以謀反處置。”
自從監國以來,楊廣一直在行使皇帝的權力,凡事只須向父親通報一聲即可,雖然現在與最忌諱的軍權有關,可現在不僅關係到涼洲大地安危,還跟楊集的生命安全息息相關,所以他毫無顧慮的下令。
“喏。”蕭瑒應命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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