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凌當然知道黑羽快鬥為什麼會這麼問。因為他的父親黑羽盜一就是死在了一場失敗的火焰逃生魔術裡。
他那個時候只是說我當然確定了,你是怪盜基德啊。
之後,南凌從基地往外傳送訊號的時候,最先通知的人實際上是黑羽快鬥——當時他和烏丸蓮耶的程式說自己已經給公安發了位置,那當然是騙他的。
給公安和FBI的郵件裡有他整理出來的組織的關鍵情報,那堆東西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在短短一分鐘之內整理好發出去。發給公安的郵件是南凌搞定了那個程式之後的事情。這就給黑羽快鬥創造了混進公安的時間。
黑羽快鬥帶著安託萬混上了公安的飛機,趁著分散調查的時間和南凌一起佈置好了魔術現場。和他以前曾經完成過的無數個魔術一樣,這次的逃生魔術也完美完成了。
至於南凌假死的理由也很簡單——他對蹲局子和當個被監視的汙點證人都沒有任何興趣,想要讓諸伏景光和降谷零他們放棄追查,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假死。
至於這樣會不會傷害到他們的感情……
那也沒辦法。南凌從始至終都只會優先考慮自己。他要的是自由,這和諸伏景光他們的目的衝突了,他就只能達成自己的目的,就這麼簡單。
說過了,他又不是什麼正義的夥伴。這個世界上是沒那麼多兩全其美的好事的。
“其實那個叫安託萬的小哥,除了愣了點以外倒是足夠能幹。”黑羽快鬥回憶道,然後有些好奇地問,“他現在在哪呢?”
“我另外一個朋友開了家餐廳。”南凌這裡說的是DK,“安託萬給他當保安去了。去年秋天的時候他們整了個萬聖節主題的活動,他主要負責把嚇到的人往醫院送。”
當然他們私下還有別的兼職,這就不用說了。
“那還真是大材小用。”黑羽快鬥調侃道。
南凌捧起咖啡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說起來,工藤新一現在應該也在紐西蘭吧。”
“我想是和那位毛利小姐一起來看空手道比賽的吧。”黑羽快鬥仔細想了想,“鈴木家的大小姐也跟著一起來了,還有……”
他的臉色忽然變得非常差——和他看到魚的表情差不多。
“還有那個叫京極真的人。”他氣若游絲地說,“總感覺有些不妙啊……”
南凌也露出了很微妙的表情,“確實是有點不妙呢……”
不僅僅是京極真——他也完全沒想再見到柯南啊。
他在假死之後就立刻離開了日本,這一年內不僅沒有回去過,而且也幾乎沒怎麼關注過那邊的新聞。他的那些熟人現在的情況,他幾乎一點都不知道。
工藤新一作為名偵探倒是時不時地在新聞上有報道,所以南凌也知道他恢復了自己的身份,這一年內破獲了不少案子。
至於貝爾摩德……南凌在法國旅遊的時候,曾經看到過一個和她非常相似的背影。不過他沒有過去確認。也許那就是她,也許那只是一個過去的幻影。
南凌只是坐在街邊的咖啡廳裡,看著那個背影打著一把黑色的傘消失在楓丹白露一個微雨的清晨。
琴酒最後的訊息還是由黑羽快鬥帶給他的——他到公安踩點的時候,曾經聽他們說過:雖然當時很多人都看到琴酒掉了下去,但是最後他們也沒能在懸崖下找到他的屍體。
也不知道這一年他們有沒有什麼發現。
至於銀匙……南凌如約給他打了一大筆錢之後他們就沒有再聯絡了。南凌衷心希望他現在得償所願。
在南凌沒有關注到的地方,諸伏景光回到了公安,赤井秀一、茱蒂和剩下的FBI探員在一陣外交上的互相扯皮之後都回了美國。而宮野姐妹則在宮野志保恢復了身份之後選擇了自首,作為汙點證人在東京住了下來。
除了以為南凌死掉了以外,他們都過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