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是灰原哀給他們提供了答案。
“貝爾摩德把我送到這裡之後就走了。”她說,“死的人是朗姆。”
幾個人對視一眼,立刻明白了這是個絕妙的機會。
“還有。”
灰原哀有些困惑地將一張紙條從那堆檔案裡抽了出來,因為被夾在了檔案堆的正中間,所以她沒有立刻注意到。這還是她剛剛檢查資料的時候注意到的。
“這張紙條……應該是查特寫的吧。不知道是寫給誰的。”灰原哀將紙條遞給柯南,後者接過來掃了一眼。
這張紙應該是從什麼地方被撕下來的,邊緣非常不平整,字型也龍飛鳳舞,像是隨手扯了一張紙然後匆匆忙忙寫下的一句話。句子非常短,不知道是摘抄還是寄語。
“‘願你如巖間的飛鳥一樣自由’。”柯南讀道。
他總覺得這句話有些耳熟,但又一時間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聽過類似的話,只能茫然地抬起頭。
“這是什麼意思?”
……
貝爾摩德看著南凌把自己從地裡刨了出來,連帶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昏迷過去的安德卜格一起。
“你就不能幫一下我嗎?”南凌幽怨地問。
他在逃生通道里躲了半天公安,腿都快蹲麻了,還要帶著一個失去意識的成年男性,從這條通道里爬出來,早就已經把自己搞得非常狼狽了。
不過倒是沒怎麼受傷,頂多就是走逃生通道的時候擦傷了幾處。
“看在你瞞著我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上,我不把你重新踩回去已經很仁慈了。”貝爾摩德的笑容帶著殺氣,“你是怎麼招惹上公安的?”
“波本你認識吧。”
南凌灰頭土臉地爬了起來,抹了把臉,淡定地說,“他是公安臥底。”
“……你最好有證據。”
“有啊。”南凌理直氣壯,“你還記得三澤龍一嗎?”
當時他雖然調查出來了證據也確實打算把這件事瞞著組織,但是證據都被他以‘我以後要用來嘲笑波本’的理由保留下來了。
現在剛好用上。
貝爾摩德眯起眼睛,“那個議員?”
“沒錯。”南凌打了個響指,“就是那個和組織扶持的吞口議員競爭的那個人,三澤龍一。琴酒不是當時懷疑他背後有人嗎?”
“他背後的人是波本?”貝爾摩德問,“我怎麼記得你當時的調查結果是沒有結果。”
“具體來說,他背後的人是公安。”南凌補充道,“我那個時候不想引起波本的注意嘛,所以決定暗中調查咯——喏。”
他把安室透交給自己的證據遞給貝爾摩德,“沒想到吧,朗姆這個濃眉大眼的傢伙居然也叛變革命啦!”
“你聽上去還挺開心。”貝爾摩德看了看那些證據,輕哼了一聲,“朗姆的確有小心思,但他不可能和公安聯手——算了,我就姑且假裝相信你的話吧。”
她向後一靠,雙手抱胸,“我勸你還是先考慮一下要怎麼boss交代——殺了朗姆,毀了整個實驗樓、資料和所有研究員,甚至連剛抓回來的雪莉也死在了裡面……這下組織的損失可是前所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