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非常柯學。
……也算是好事吧。
南凌直接蹦下了最後幾級臺階,腳尖輕巧地點在地面,舉著手槍探頭往裡看了一眼。
大部分都睡了,真不錯。
只剩下一個清醒著的——還是熟人。
“你是誰?”託德捂著自己的胳膊看向他,上面還汩汩流著血——顯然他剛剛是透過這種方法讓自己保持清醒的。
“你爹。”南凌笑眯眯地說道。
託德:……你禮貌嗎?
他竭力忽視著胳膊上的疼痛,眯著眼睛打量了一番南凌。
面前的闖入者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衣,黑色的口罩遮住了下半張臉,隨隨便便地拎著一把格洛克17,站姿也懶洋洋的,就差沒靠牆上了。不像是來砸場子的,整個人的氣質看上去……
像個高中生——晚上照常出來夜跑,順便端個據點那種。
真是人不可貌相。
“別掙扎啦。”南凌抬起槍口對準了託德的腦門,語氣隨意,“我不殺你,睡一覺就過去了。”
“麻醉彈嗎?”託德鬆了口氣,“至少讓我知道你是誰吧。”
“我是鼠群的成員啊,這還用想。”南凌挑了挑眉,甩鍋甩得異常熟練,“你覺得平時會有人來找你們麻煩嗎?”
遇事不決甩鍋鼠群準沒錯。
託德沉默了一下。
“不可能。”他篤定地說道,“鼠群的人不會用手槍,那群莽夫都是直接舉著衝鋒槍衝進來的。”
“……啊這,是這樣的嗎?”南凌覺得自己沒用的知識增加了,“說實話,我其實是新人。”
託德都懶得反駁他了,“就算你是鼠群吧,你為什麼要進攻這裡?”
“命令而已。”南凌拖長了聲音回答,“你覺得我很關心這裡究竟有什麼嗎?”
託德艱難地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我想也是。”
“那麼就再見了。”
“等——”
南凌根本沒聽完託德的話,瞬間扣下了扳機。
託德應聲而倒。
“——不等。”他語氣輕快地說道,手槍在手裡轉了一圈,“你覺得我像是那種會死於好奇心過剩的反派嗎?”
託德已經沒法回答他的話了。
“如果有傾訴欲的話,果然還是對著失去意識的敵人講比較穩妥。”南凌從託德的手中拿過了一把袖珍手槍,“……你還真以為我沒看見這東西啊。”
託德大概是想多套點話再亮明威脅,但是在南凌面前玩脫了。
“你這種就屬於反面教材,知道嗎?”南凌一邊安裝著定時炸彈一邊對著空氣說道,“廢什麼話啊,既然已經拿槍指著我了就動手啊。你這樣優柔寡斷小嘴叭叭的,還真的以為有人願意和你聊啊……”
伏特加聽著耳機裡傳來的大段大段的唸叨,嚥了口唾沫。
……地下室裡應該已經沒有清醒著的人了吧,查特到底在和誰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