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裡開不了燈,那就去地下室吧。”
啪。
冷白色的燈光驟然亮起,南凌不適地眯了眯眼。
“好了。”他拿出了一個急救箱,轉頭看向DK,“來讓黑衣天使給你處理傷口了。”
DK反倒愣住了,盯著南凌的側臉陷入了沉思。
“看我幹嘛?我臉上有東西?”南凌有點奇怪地摸了摸臉。
“有。”DK簡潔地說道,“血。”
而且隨著南凌摸自己臉的動作越變越多了。
“是嗎?”南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恍然大悟,“大概是剛才抹眼睛的時候蹭到的,沒事。”
他的手背上暈開了一片血跡,想必臉上應該也是類似的狼狽。
不過這一點他倒是想錯了——他現在的姿態可遠遠稱不上是狼狽。
南凌左眼的周圍均被鮮血染紅,因為氧化而顯得有些暗淡的紅色遮住了他半張臉,大片的血跡襯著那雙凌厲的灰眸,顯得他如同惡鬼。
就是那種往童話故事裡一放就能嚇哭大部分小孩子的形象。
……當然要是放到電影裡,大概就是那種會讓觀眾斯德哥爾摩的形象了。
畢竟誰不喜歡長得好看的反派呢?
“說到這個,你先等我一會兒。”南凌有點不耐煩地用自己完好無損的那隻手把另一隻手提溜起來,放到眼前看了看,“我先給我自己止血好了,你也不想我在給你包紮的時候,把我的血滴進你的傷口裡吧。”
他的血和常人不同,萬一滴進去了,大概會出點他不願意看到的事。
DK輕輕點了點頭,目光有些擔憂。
“我真沒事。”注意到了DK的視線,南凌擺了擺手,剪開了自己的袖子,“看,就是擦傷而已。說實話我根本就沒覺得疼……”
要不然他之前也不會注意不到自己手上的血了。
“抱歉。”DK開口說道,雖然語氣平平,但透著不易察覺的愧疚,“這次是我的失誤。”
南凌放下了手裡的紗布,一臉認真嚴肅地看向DK,“我跟你說個事。”
DK雖然眼神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們這種凡人呢,不能和神仙計較。”南凌循循善誘地說道,“赤井秀一就是個神仙,撞上他也只能算你倒黴,你跟他較什麼勁啊。”
“但……”
“行了行了。”南凌揮了揮手——完好的那一隻——語氣悠閒,“你要是真的覺得抱歉,那我就扣你三個月工資好了。”
DK怔了一下,剛要點頭,南凌的下一句話已經到了。
“好了,你接下來的三個月工資歸我了。”南凌笑眯眯地說道,“但是我懶得管這筆錢,你拿著它,幫我打理一下好了,用來買點食材什麼的。我想想看……我想吃——”
“——啊。”南凌突然一怔,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微笑。
DK下意識地抖了抖。
查特每次露出這種表情的時候,就說明有人要倒大黴了。
“我想到了。”南凌的眼裡閃著惡魔的光芒,“我想到怎麼搞赤井秀一了……不過這需要你幫忙,做點……嗯,做點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