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結嬰不僅掏空了多年他多年積蓄,欠了一屁股外債,由於遭到靈力反噬,他更是從金丹大圓滿跌落至金丹後期,使數十年苦修毀於一旦,這讓他無法接受。
而唐寧卻修為突飛猛進,得到千年靈乳,一步從金丹後期跨之金丹大圓滿,兩者一正一反的巨大反差如同一柄鐵錘砸在他胸口之上。
這讓他絕對無法接受,不知不覺之中,他從對唐寧的嫉妒、憤怒轉成了記恨。
直到那一日,唐寧前往他洞府,找他還款並言要嘗試結嬰。
當夜,他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思慮良久,最終決定動手。
此事風險當然很大,但收益一樣很大,誅殺了唐寧,他就可以順理成章拿下其所積蓄之物,以助自己第二次結嬰。
而在此之前,他必須確認唐寧已經集齊結嬰所需的修行之物,因此每次議事之時,他都會旁敲側擊的詢問一番。
這座大陣是他兩個月前往奉淵亭執行任務時佈下的陷阱,他琢磨著這麼多年唐寧結嬰之物應該湊的差不多了。
果然,在此次議事時證實了這個訊息,雖然還有三陽返虛大陣以及人嬰丹、百鍊凝血丹沒有到手,但有還魂湯和融元丹就已經足夠了,他早已迫不及待,更何況大陣佈置在這裡,隨時都有暴露的風險。
這座天魁鬥牛一法大陣是他早年探尋一處洞府遺蹟時得到的物品,這些年來一直都帶在身上,就連衝擊結嬰時也沒有將其售賣,就是希翼終有一日能夠派上用場。
陣內,漫天的赤色雷電淹沒了一切,令人心悸的氣息充斥在陣內的每一個角落。
忽然,一道白光從赤色汪洋之中激射而出,恍若黑暗世界中的一抹靈光,白光淹沒了整個天地,所過之處,赤色雷電頓在半空,如同一幅定格的畫卷。
白光逆擊而上,突破漫天赤色雷電的包圍,擊在青色光幕之上,光幕猛然晃動,其上斗大的符文紛紛湧現,與白光相持。
唐寧在白光保護籠罩之下,如閒庭信步一般穿過定格的赤色雷電,一步步向外走去。
內裡陣旗紛紛碎散,青色光幕亦眨眼消失。
從白光出現到光幕消失,說時慢,其實一切都只發生在幾息之間而已。
呂舫笑容凝固在臉上,眼見光幕霎時消失,白光四面八方朝他包裹而來。
他瞳孔驟縮,手中翻出一件寶物護住己身,身體飛快向後略去。
四面八方的白光將其籠罩,強大的劍意充斥著整方天地。
呂舫被定格在原地,一動不動,滿面震怖駭俱之色。
沒有任何交擊聲響,其頭頂的白玉瓶在白光籠罩之下,光芒愈弱,不多時,白玉瓶無聲碎裂,從頭頂墜落於地。
還未至地面,在墜落的半空中就被無形的力量攻擊化作了一堆齏粉。
唐寧身旁,小斬手持長劍,高傲著頭顱,頗有睥睨天下之勢。
漫天的白光迅速收縮,迴歸她長劍之中。
沒有了白光籠罩,呂舫身體直挺挺倒了下去,大口大口喘著氣,他的身體開始慢慢撕裂,鮮血湧出。
唐寧行至他跟前,蹲下身子,居高臨下的望著他,淡淡道:“呂師兄,為什麼要這麼做?”
呂舫眼神之中滿是駭俱,全身上下被一點點撕裂,傷口慢慢擴大,對死亡的恐懼和強烈的求生慾望使他慌不擇言,他口中湧著鮮血,艱難的說道。
“誤會,唐師弟,這是…個誤會。”
唐寧面無表情俯視著他:“為什麼這麼做?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
“唐師弟,你不能殺我……不能殺我……殺了我,你難以向宗門交代,你會被判處死罪的。”呂舫一邊說著話,身體的撕裂傷口越來越大。
“啊,唐師弟…救我…我不能死。”呂舫拼盡全力大喊。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