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或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緣分,你還記得當初在新港我和你說過,今後我們都將有更大的發揮舞臺,當時我已是幽冥海駐新港的核心成員,而牧北聯軍即將南下,肯定要走出新港。”
“因此一句戲言,沒想今日一語成畿,你選拔入太玄宗,我亦從清海來到內路,居然能在此相見,好像冥冥中有天意。”
“而我是一個相信天意的人,既然天意讓昔日戲言成真,那我們彼此合作互惠共贏又有何不可?”
“你需要找我完成什麼事情?”唐寧心中暗自警惕。
“放心,這件事對你我都有好處,你還記得當年我和你說過,朱明軒為什麼受傷嗎?”
唐寧腦海中思緒飛轉,回到新港之時,想起當年的那段對話,那是他和丁建陽最後一次碰面。
彼時他已是乾易宗的宣德殿殿主,情報科的事務早已放下,是丁建陽主動邀約和他會面,兩人訂下了百年之約。
如今一百年早已過去,沒想到兩人意外相逢,丁建陽竟又復談起此事來。
“這麼說,你已經查明瞭當年朱明軒探寶之事?”
丁建陽點頭道:“沒錯,我需要一個人協助。朱明軒當年其實並非一個人前往,與他同行的還有老港的一名金丹中期散修。”
“兩人一同前往彼處,不知為何卻落得一死一傷,那名金丹中期散修身死,而朱明軒僥倖逃過一劫,身受重傷而逃,回來之後不久便一命嗚呼。”
“朱明軒將這個秘密告知了朱伯崇,而朱伯崇在臨終之前將此事告知了朱雲柔,輾轉又傳到了我的耳中。”
“我想彼處一定有守衛力量,若我一個人貿然前往,恐步朱明軒的後塵,是以我需要找到一個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一同前往。”
唐寧心下狐疑,開口問道:“你既然知道地方,這麼多年難道就沒有去打探過嗎?”
“我知曉此事的時間也不算太長,一直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合作人選,再加上路途遙遠,這一來一回恐怕得一年光景,因此耽擱未及動身。你知曉從這裡到清海,來回一趟至少要數百萬靈石,我總得準備好了再去,不然不是白白損失這麼多靈石?”
“你在幽冥海組織這麼多年,連一個合作探寶的人選都找不到嗎?”
丁建陽搖了搖頭道:“你不知曉他們內部的規矩,現如今整個清海都在幽冥海組織控制之下,等同於他們的直屬轄地。”
“轄地內所有的修行資源都屬於組織,需要全部上交,然後重新分配,不允許私自藏有,他們紀律嚴明,十分重視修行資源這一領域。”
“若是有人私藏組織的公共資源,將會受到嚴厲的懲處,我雖然很早就加入了幽冥海組織,但身處新港,加之修為低微,根本不認識多少金丹修士。”
“之後又一直處在牧北聯軍中,作為他們內線存在,平常與之接觸的唯有許文若一人,直到濟寧島之戰結束,牧北妖魔敗退後,我才算正式進入了幽冥海組織。”
“沒多少年,我被調到軒堂城,在此人生地不熟,怎麼敢將這種事隨隨便便告訴幽冥海組織的人。”
“萬一看走了眼被告發,後果十分嚴重,不僅僅是身敗名裂,還會受到嚴厲懲處,我之前所做的一切等於全都白費。”
唐寧道:“朱伯崇是怎麼死的?是你動的手腳?”
“怎麼死的不重要,他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小人物。”
“除了你我,還有別人嗎?”
“沒有,人不在多而在精,以我們兩人的修為應該足夠應付了,畢竟以朱崇伯金丹初期修為,都能逃生,想來秘寶周圍守衛力量並不是很強大。多一個人知曉不僅多一分不可預知的風險,還會分走一份戰利品。”
“那你將此事告訴了我,豈不是多了不可預知的一份風險和戰利品。”
丁建陽笑了笑:“有些風險是一定要冒的,更何況我一個人也沒把握能成功,和性命比起來,一份戰利品根本不值一提。”
“如果你不是接受了幽冥海組織的這份任務而發現了我,你準備找什麼人一起去?”
丁建陽道:“這你不需要知道,我只能告訴你,你是最適合的人選,所以當接受組織任務的那一刻,我就決定了。”
“因為從本質上說,雖然際遇不同,但我們是屬於同一種人,幽冥海組織只是我生命中的一個跳板,太玄宗也只是你的一個渠道。”
“我雖然為幽冥海組織做事,但不代表我的一切都屬於它,我仍然是我,非要定義的話,就像我們的關係一樣,我和幽冥海組織也是合作伙伴。”
“如果哪一天幽冥海組織不再能滿足我的個人需要,我當然會離開它。”
“更何況我們之間合作將來所帶來的收益絕對超過這一次的探寶,我相信你有這個遠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