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腦海中想的卻是另外一回事兒,按理說,方達生不應該參與宵賢宗和風雲商會之間的事情。
雖然宵賢宗屬玄門宗派,但這畢竟是商業糾紛,而他卻一反常態,親自介入調解,只有一個可能,就是此事與他也有極大利害關係。
看來聯隊與霄賢宗之間關係很深,絕不僅僅是靈械售賣的合作這麼簡單,內裡一定還有許多不可告人的交易,難怪會動用宵賢宗的商船來運送靈械,想必雙方私下之間必然有許多不為人知的協議。
“前輩的意思是?風雲商會是迫於本部的壓力,無奈之下才答應將那塊養殖靈獸的轄地交還你們。”蕭寒問道。
“內情我無從得知,是不是迫於壓力我不知道,但如果沒有貴宗方前輩出面的話,本宗肯定沒那麼容易討要回這塊轄地。”
關超緊接著道:“風雲商會對這件事很不滿,因而採取了這次報復性的伏擊行動,殺害貴宗弟子並劫掠屬於我們的貨物,一舉雙得。我可以這麼理解嗎?”
“我沒有這麼說,你們要這麼理解的話是你們的事,我只是陳述自己所知的事情,至於結論你們自己去定。”
唐寧問道:“前輩先前所提到的那塊千里之廣的轄地,歸還給貴宗後,風雲商會有去鬧過事嗎?或者說有沒有去鬧過事?”
“沒有,那塊轄地歸還本宗後,很快便租賃給了貴宗,現在是貴宗的人在那裡管轄,養殖靈獸。”
三人相對視一眼,面上皆有驚疑之色,他們對此事卻是豪不知情,這麼說來,相當於是方達生從風雲商會手中硬生生搶走了這塊轄地。
“那麼幽冥海組織呢?貴宗和他們有什麼仇怨?”唐寧繼續問道。
“仇怨談不上,只是有些不和罷了,話說回來,整個東萊郡,有哪個玄門敢跟他們和的來?”
“這麼說,貴宗和幽冥海組織之間並沒有矛盾。”
“矛盾自然有,而且是根本性的,貴宗和他們之間不同樣也有根本性的矛盾嗎?”
“我們指的不是這個,貴宗近期和幽冥海組織間可有利害衝突?”
章姓男子道:“我們和他們沒有任何合作,至於利害衝突,多多少少有點,你們知道幽冥海組織在本亭若佔據的兩千裡轄地,實際上是從我們原有轄地中分劃出去的。”
“而且他們又在大肆招兵買馬,散步一些流言蜚語,很多我們轄地內身具靈根的幼童都被他們給搶過去了,俗話說,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現在我們的臥榻旁就有這麼一隻虎視眈眈的猛獸,能沒有利害衝突嗎?不過我相信和他們有衝突的絕不僅僅是我們一家。”
其話音方落外間一名身高膀闊男子走來,躬身行了一禮:“章師叔,您喚我?”
“他是秦青,乃商船的倖存者,你們有什麼話就問他吧!秦青,這幾位是太玄宗派來調查本宗商船遇襲一事的道友,你好好配合。”
“是。”男子應道。
關超道:“秦道友,可否與我們走一遭,找一個僻靜點的地方,以免打擾章前輩清修,我們需要了解一些詳情。”
“好。”
“那我等先告辭了,多謝前輩的指教。”
幾人離了大殿,來到後方庭院一屋室內。
“這是我的屋舍,道友請坐。”秦青說道,幾人分賓主而座。
蕭寒開口道:“秦道友,我們此來是想詢問一些關於貴宗商船當日遇襲的細節,勞煩道友替我們講述一遍,越細越好。”
秦青道:“整個事來龍去脈,就我目擊的情況而言,其實很簡單。我們和貴宗交接了物資,從軒堂城出發,行了三十餘日,到達鴛鴦山脈。”
“彼時大概丑時左右,我在甲板輪值,見到四名遁光從後方激射而來,一開始沒太在意,直到他們接近商船,我看清他們身上穿著黑袍面罩,才感覺不對,但為時已晚。”
“他們二話沒說,手中翻出法寶就開始攻擊商船,我們於是反擊,商船發射的炮彈拖延了他們一會兒,但最終不到盞茶其間,商船的防衛光幕被攻破。”
“我們四散逃亡,但他們沒有放過我們的意思,我比較幸運,往西北方向一路飛遁,沒有遭到追殺。”
關超道:“那四名行兇者分別使用了什麼法寶,附帶什麼樣屬性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