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唐寧。
他一路向東北方向飛遁,向人詢問星凡商會所在。
行了四五日,靈力頗有些損耗,且一時間也不確定星凡商會總部的具體位置,於是停落在一山林,先恢復體內靈氣,確定了具體方位再行動。
哪知就在這個時候,半空中兩道遁光追逐而來,大打出手。
原本這種事他肯定不會多管,未免殃及池魚,就在他準備悄然離開的時候發現那劍眉男子功法有些熟悉,再仔細一看,此人不就是蕭墨白。
兩人曾會過兩面,一次在秦川,一次在北原,也算有些許交情了,如今在此異域他鄉相遇,可以說是莫大的緣分。
眼看他傷重不敵,落入下風,唐寧再三思量,還是決定出手相助,替他擋下了那三道遮天蔽日的劍光。
“原來還有幫手。”白麵男子見突然間出現一個人,以為是蕭墨白的幫手,他面色一陣變化,心下思量。
這個小子不簡單,雖然只有築基中期修為,一身神通妙法卻是不弱,如今又多了這麼一個強力幫手,以一敵二,殊為不智,君子不立危牆之下,且忍耐一時之氣。
白麵男子冷哼一聲,化作一道遁光向後方逃竄而去。
唐寧見他遠走不也追趕,回過身,但見蕭墨白麵色薄如白紙,額頭上佈滿汗漬,腹間一個拳頭大小的傷口,鮮血猶自流淌,顯然已是強弩之末。
“是你,唐寧。”蕭墨白原本還奇怪此人是誰,見他回過身來,不禁脫口而出。
“蕭兄,久違了。”唐寧微微一笑道,在此異域相逢,兩人關係感覺親近了不少,正是他鄉逢故知啊!
蕭墨白疑惑道:“你怎麼會再此?”
“此事說來話長,你的傷無恙吧!”
“不算致命,修養一段時間就行了,多謝唐兄出手相助,大恩不言謝,此地不宜久留。那個人不簡單,恐其召集人手卷土重來,還是先避避為好。”
唐寧點頭,兩人化作遁光遠去,行了數個時辰,蕭墨白靈力透支的越發嚴重,額頭上斗大的汗珠流淌,唐寧見此,手一揮,靈力攜裹著他飛遁:“蕭兄欲往何處?”
蕭墨白道:“去商會的坊市,那裡安全。”
兩人行了一日,來到一座光幕之前,唐寧一揮手,符籙沒入其內。
不多時,光幕消融一缺口,兩人遁光一閃,入了裡間,在寶興客棧內安頓下來。
入夜,屋內敲門聲響起,唐寧睜開雙目起身轉開石門,屋外,蕭墨白稽首行了一禮:“多謝唐兄危難之際仗義相助,否則蕭某恐怕已成他人劍下亡魂。”
“蕭兄不必客氣,你我是故交,既能在這茫茫清海相遇,足以說明蕭兄命不該絕,此舉手之勞,無需掛懷,快快請進吧!”
蕭墨白入了裡間,兩人相對而坐。
唐寧問道:“蕭兄怎麼會來到此島?”
蕭墨白道:“我一直想走出新港,到清海諸島上游蕩一番,當年離開楚國北原後,我在吳國南部呆了一段時日,因緣際會之下,突破築基中期。”
“後來在齊國呆了十幾年,透過水雲宗傳送陣離開了新港,又在附近諸島上輾轉多年,認識了一些朋友,最終在此島上落腳,暫時安頓下來。”
“唐兄不是乾易宗弟子嗎?如何也到此島上來了。”
唐寧苦笑了一下,將事情來龍去脈講了一番:“我正要去星凡商會總部乘坐運輸船前往火猿島,沒想中途碰上了你們。方才那名男子是誰?蕭兄如何與他相鬥至此?”
蕭墨白道:“我正要和唐兄說這件事,實不相瞞,此人具體是誰我也不知,我料想其大概是黃元宗的弟子。”
“此事要追及到半年之前,當時我與幾個朋友出海狩獵妖獸,在一座小島上暫歇,忽見一道光芒一閃即逝,我們幾人沿著那道光芒追尋而去,發現隱藏的一個陣法。”
“原來是陣法年久失修,靈力外洩,致使光幕不穩定,某一處消融出一道缺口,那光芒便是自動維護陣法的符文發出的。”
“我們幾人都不懂陣法之道,對著那防衛光幕攻擊了一陣,束手無策,於是只好暫時離開。回到宣義島上找了一名懂陣法的修士前來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