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懷遠道:“我等還有急事,就此告辭。”說罷領著南宮緋月、蔣雲生出了大殿。
馬文山趕忙上前幾步,攔下三人:“道友且慢行。”
石懷遠冷聲道:“道友這是何意?要強制留我們在此處嗎?”
“在下絕無此意。”
“如果我們一定要走呢?道友是否要將我們拿下?”
馬文山沉默了一會兒,微微嘆了口氣:“別搞得這麼僵嘛!你我都是聽命行事的人,沒有上面的命令我不能擅自做主。道友一定要走,請給我點時間,我派人去請示一下趙師叔。”
“貴宗將我們軟禁在此地,究竟想要做什麼?”
“這種事情我怎麼會知道呢?但我們絕無惡意。此事畢竟干係重大,涉及到無數散修包括吳、楚、齊各修行家族的子弟,還有可能牽涉貴宗金丹前輩,宗門方面總要先商議一個切實方案,如何減小影響。在此之前,不希望訊息傳的沸沸揚揚,鬧得滿城風雨,這一點諸位應該能理解吧!”
石懷遠不置可否:“我們也無意與道友為難,你有你的職責,我有我的使命。更何況事情涉及本宗失蹤的師叔,煩請儘快通稟貴宗前輩,我們要將此事立刻奏稟本宗掌門。”
“好,諸位道友稍候,我這去稟告趙師叔,拂曉之前一定給諸位一個明確答覆。”馬文山說道,當即化遁光而去。
翌日,唐寧與殷慶元來到大殿,原本是想找馬文山詢問不死之身的事兒,沒想到趙恭來了,親自坐鎮這裡。
守衛弟子通稟後,兩人入了大殿,趙恭盤坐在蒲團上,睜開雙目:“兩位道友何事?”
兩人見他都微微一驚,原先要說的話也都嚥下了,畢竟身份、輩分不一樣。
向一名金丹修士詢問人家宗門的秘密,特別是由兩個小輩提問,顯得十分無禮。
殷慶元說道:“敝宗此次來執行任務的,除了我們兩人外,還有一名師弟,目前與我們失聯。他去調查吳國境內幾名築基後期修士去了,恐其發生意外,因此欲要外出尋他,望前輩允准。”
趙恭點頭道:“這件事情就不勞兩位去了,還是安心歇息幾日吧!我會派人替你們去尋,這裡是青陽宗轄地,我們找人總比你們容易一些。來人。”
屋外一男子推門而入躬身行禮道:“師叔,有何吩咐?”
“乾易宗有位遠道而來的道友,與他們失聯,你幫他們找尋一下。殷道友,你將貴宗道友的身份容貌告訴他就好了。”
“是,晚輩告辭。”殷慶元道,率先出了大殿。
唐寧跟在其後,走到門口回身道:“晚輩有一件事一直縈繞心頭,欲請教前輩,只不知當問不當問?”
“但說無妨。”
“晚輩習得本派一秘術,自身擁有超過常人的自愈能力,昨日姬無我曾言,每次自愈後都會折損一定壽命,敢問前輩知曉此事否?不知會折損多少壽命?”唐寧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昨日他苦思了一夜,覺得姬無我的話很有道理,但未必適用自己身上。
如若說自己的強大自愈力是因為分裂身體中某種微小物質達到的效果,那能夠催化靈藥又是什麼原理呢?
倘若使用綠色靈力自愈身體會折損壽命,那用綠色靈力催化靈藥也必然同樣折損,可自己早年間催化的靈藥數不勝數,按如此算的話,早已壽元耗盡了。
趙恭道:“此事我並不知曉,那叛賊之前在禁秘科,揹著師門偷習過很多禁忌之法,也因此受到一定責罰。但他所研之術法除他之外其他人都不甚清楚。”
“多謝前輩告知,晚輩告辭。”唐寧相信以他的身份不會編出這麼一套謊話來騙自己,若他不想回答,只需一句無可奉告就行了。
過了幾日,青陽宗果然尋到了關勝的蹤跡,將他帶來了這裡。
關勝聽聞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同樣驚訝不已。
三人在此道觀呆了約莫十餘日,其間有青陽宗弟子前來細細詢問了一遍他們調查屍蟲宿主的經過。之後就再沒有人來打擾過,也沒有說什麼時候放他們離去。
這日,馬文山來到他們房間,先陪了個罪:“有勞幾位道友了,在下僅代表敝宗向三位道友表達歉意,因此事關係非小,未免鬧得滿城風雨,是以委屈幾位屈尊敝處。眼下,敝宗掌教已與水雲宗掌教會過面了,水雲宗也表示諒解。諸位可隨時迴歸貴宗了。”
“既如此,我等就告辭了。”殷慶元說道。
“敝宗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三位道友能夠答應。”
“不知貴宗有何吩咐?能做到我們絕不推辭。”
“此事希望三位能夠保密,勿要大肆宣揚,姬無我雖是叛逃弟子,但畢竟出身敝宗,若搞得人盡皆知,於敝宗聲譽有損,近來魔宗猖獗,恐被他們大肆做文章。”
“馬道友請放心,我等絕非饒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