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時,一座大陣便已布好,青色光幕升起,籠罩方圓數十里之地。
“魏掌門,你確定古之遺蹟造成的異象就在此處嗎?”俞慧英問道
“是,當日那一束寶光就是從此處地底射出,寶興商會也隨之將雲行宮闕移到此處。”魏玄德道
俞慧英點了點頭,手一揮,周邊數十名弟子右手一翻,各掏出一面顏色各異的小旗。那小旗不似尋常陣旗,只有數寸大小,卻各個晶瑩透亮,恍若冰雕一般,其間符文環繞。
幾十名弟子一同唸咒,口中唸唸有詞,低沉的咒語聲逐漸高亢,隨著咒語聲越來越高亢,其手中顏色各異的小旗開始閃爍微光,並且劇烈抖動,似乎要脫手而去。
隨著時間流逝,滄浪宗眾弟子口中咒語聲越來越強,整片沙漠都微微震動,到處有砂石躍起,小旗上光芒愈加強烈,幾乎照的魏玄德睜不開眼,讓人有一種翻天覆地之感。
“去。”某一剎那,眾人一聲大喝,其手中顏色各異的棋子激射而去,光亮一閃,沒入沙漠之下消失不見,立時沒了動靜。
一直過去半個多時辰,魏玄德正疑惑之間,突然身體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整個沙漠地帶都在劇烈顫動,周圍漫天的砂石躍起足有一兩丈高,魏德玄何曾見過這般景象,面色微微一變。全身金光大放,震住身形,再看周遭,數百里的戈壁沙漠到處砂石飛舞,遮天蔽日,仿若天崩地裂一般。
大陣立即被觸發,青色光幕外符文不斷流轉,將漫天的砂石壓制住,腳下沙漠土地晃動越來越強,隨著“轟”的一聲巨響,沙土之間裂開一條細縫,細縫越裂越大,向周邊延伸而去,直到裂開一條寬一丈的口子,白光一閃,十幾面顏色各異的旗子從裂縫中回到眾弟子手中。
魏玄德低頭望去,裂縫之中漆黑一片,深不見底。
他心下大驚,這些滄浪宗的弟子也不知使了什麼手段,竟然將整片數百里的沙漠開出一條深不見底的裂縫,那小旗不知是何等法寶,竟有如此大威能,裂土開山似等閒事。
“掌門,遺蹟應當就在此沙漠之下,這沙漠只有千丈,底下是空的,整座沙漠是被一股不知名力量托起。”一名男子說道
俞慧英點頭道:“下去看看。”說完一步跨出,從裂縫中躍下,身後眾人趕忙跟上。
魏玄德自然不便跟著下去,雖然他內心很想探探究竟,卻只能在上方等待訊息。
俞慧英等人下去足足有大半日,才回到地面,說了句讓魏玄德目瞪口呆的話:“將此處夷平。”
魏玄德無法想象,數百里的戈壁沙漠如何夷平,可滄浪宗陣就這麼幹了,數千名弟子一齊動作,開始佈置新的陣法。
幾日後,又一座雲行宮闕來到荊北沙漠上,是乾軒商會到了。
剛開始,兩邊劍拔弩張,紛紛列陣結營,大有一言不合就開打之勢,隔著數十里對峙,手中的靈械也是五花八門,十幾丈長的破空弩比比皆是,五六十丈高,十幾丈長的磁元巨炮不在少數。
還有更加威武霸氣的攻城炮,一一陳列,遠近所見,沒有人懷疑,兩邊一旦開戰,整個荊北會很快被夷為平地。
好在雙方高層幾次會晤後,漸漸達成了協議,共同發掘破解此遺蹟,至於後事如何分取遺蹟中寶物就無人知曉了。
魏玄德也不知,他自從滄浪宗重新佈陣後就離開了戈壁沙漠,帶著弟子回到山門,剩下的已經不是他能操心的事了,只待滄浪宗將遺蹟發掘,破除封印,屆時自然會分與乾易宗一筆價值不菲的靈石,這是修行界玄門之間的規矩。
經過進數十日的開倔,古之遺蹟的面目已慢慢浮出水面,滄浪宗與乾軒商會合力之下,在數百里的戈壁沙漠中開鑿出一個十餘里寬的巨大凹坑,凹坑往下千丈有一個封印陣法,一個巨大的藍色光幕縱橫數十里,沙漠中間是真空的。
正是這個陣法的力量將整個沙漠托起,想來應當是上古時期的某個大修士在大劫來臨之時,以大神通將沙漠底部掏空,並將物資隱藏於內。
滄浪宗掌教俞慧英和乾軒商會會長左正良停落在藍色光幕外觀察著這座大陣,身後是各自宗門和商會的一眾精銳弟子。
“這應當只是整座大陣外層禁制,裡面應另有玄通,需先破此禁制方能知曉遺蹟之物。”左正良皺著眉說道
“左道友既如此說,必是有法子破此禁制了?”俞慧英道
左正良笑道;“不瞞俞道友,左某確實有一件寶物,專破各類陣法禁制,想來破此外層禁制,應當無差。”
“請道兄一試吧!”
“那左某就獻醜了。”左正良右手一翻,拿出四柄玄黑色小幡,此幡通體漆黑,上刻血蝕幡三個大字,看上去與普通幡旗一般無二。
左正良口中微微念詞,小幡迎風而漲至三尺大小,他一口精血噴在黑幡之上,黑幡受精血洗禮,頓時間光芒綻放,一股黑煙從幡中漫出,向四周溢去。
乾軒商會眾人知此寶威能,早就遠遠退開,滄浪宗眾人卻不曉,慢了一拍,黑煙撲向一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