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圍在方族長身邊的一群孩子瞬間退散開,親眼目睹原本和藹可親的方族長殺人,他們眼中佈滿了驚恐,有的甚至嚇得哭了起來。
其餘七人默不作聲,只是看著方族長的眼神有些怪異,明明是一樣的面容,為什麼行事作風差異如此之大。
“走吧,哦,這些殘疾人……”方族長路過一個斷了雙臂的女人,思考了一下說道:“就在這裡待著吧,路上也是個拖累。”
“什麼?!”女人尖叫起來,身體向前,胡亂地想要抓住方族長,卻苦於沒有雙臂而無奈,“不要這樣對我,不要把我們扔下,求你了方族長……”
方族長皺著眉,很不滿這個女人的靠近,拿著槍頂在了她的腦門上,冷笑著,“別激動,乖乖地在這裡待著,我不想殺你們,最好別找死。”
女人被嚇到,其餘殘疾人眼中皆是不滿與憤怒,還有一絲委屈,但又不敢發作,他們身體殘缺,沒有異能,怎麼能反抗的了對方,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護衛隊。
“你們不是來保護我們的嗎?而且遇到危險要保護我們離開基地的啊,你們忘了你們的任務了嗎?”有一人無法忍受了,朝著那七個人大喊大叫。
他們似乎被這話刺激到,立即反駁,“那也是族長定下的規矩,現在族長都來了,說要放棄你們,你們有什麼可反駁的。”
“行了,別跟他們廢話了,先走吧,把孩子們帶上。”方族長髮話。
一百多個小孩被帶走,但卻唯獨留下了小嬰兒,理由是他們太吵,會哭,容易引起喪屍的注意。
方族長的說法讓那七人無法反駁,甚至還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包括謝安寧在內,有三個嬰兒留下,在那些殘疾人懷中。
“跟我走。”方族長去拉站在原地不動的許辰,那個一直以來待在原地陳默地不說話的小男孩,大家一直以為他是個啞巴,戴著個帽子,抱著一個玩偶,小小的年紀,眼神裡沒有一點兒孩子應有的童真快樂。
此時小男孩被方族長拉扯著,站在原地不動彈,一點兒也不願意隨著他走。許辰知道這是個壞人,他可以分辨出來,這不是他的家人,不是爸爸媽媽和姐姐,他不願意離開。
方族長沒有耐心,指使一個護衛隊員直接把許辰抗走。雖然護衛隊員不知道方族長為什麼這麼執著於這個沉默的男孩子,但他還是照做,一把將小男孩扛起。
許辰被到掛在男人肩膀上,懷裡的小豬佩奇掉落在地上,他開始掙扎,但動作卻極其僵硬緩慢,沒有被人發現異常。
孩子們有的不願意離開,現在的方族長讓人害怕,他們去寧願待在這裡,而對於其他孩子的拒絕,方族長顯然不是很關心,甚至可以說完全不在意,最後居然只有二十多個孩子願意離開。
方族長很滿意,從通道走了出去,那裡停放著裝滿物資的車輛,他挑選了一輛坐上去自己開,而且把許辰也安排到了他的車上。
護衛隊的十個人,有三個慘死,其餘七人全部跟隨方族長逃跑,留下了他們本應該保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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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基地門前還在進行著激烈血腥的戰鬥,下午五點,太陽再次表演失蹤,瞬間轉晝為夜。
被如墨般漆黑的夜色籠罩,基地的太陽能路燈立馬亮起,圍牆下還在奮力攀爬的喪屍被基地的人一次又一次地打下去,喪屍的屍體堆砌地很高。
蘇易澤再一次使用異能,威力比上一次更加強勁,而且在黑夜裡顯得更加壯觀,藍紫色的電光閃耀照射在每個人的臉上,這一次,依舊把所有人全部震驚到了。
攀爬的喪屍盡數被剿滅,那個混在其中的精神系喪屍也一同慘死。許可媚覺得光靠蘇易澤一個人就殺了有一半的喪屍,果然大佬還得是大佬。
作為大佬的人,她覺得與有榮焉,甚至有點兒小驕傲,許可媚覺得再這樣打下去,他們也總會勝利的,不過看到其他人都是一副精疲力盡的樣子。
連續戰鬥了將近六個小時,而蘇易澤作為衝鋒小隊提前出戰,更是戰鬥了整整一天,可是他卻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許可媚發覺蘇易澤的異能比之前要強上很多,不管耐力還是強度都有了質的提升。
許可媚也很累,手臂痠軟,但她相信只要堅持下去,基地一定會取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