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楊凱點頭,“這都是未來的希望。”
許可媚瞬間對楊凱好感度提升,遇到個同道中人了,想法一致。
楊凱那邊來的人都是一群大老爺們,不像許可媚這裡,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傷有殘,但是他們一點兒也不顯得奇怪,反而生機勃勃,十分有活力,每個人都配合得很好,像一個大家庭。
楊凱突然就有點兒羨慕了,他們那裡的人每天不是吵就是哭鬧,要不是他們這些人願意出來找物資,那些人早死了。
許可媚感受到楊凱的目光,那眼神分明飽含了羨慕嫉妒恨,“你看什麼呢?”
“哦,沒有,對了,我能請教你一個問題嗎?”楊凱回過神來。
“你問唄。”
“你是怎麼管理這些人的?為什麼他們這麼聽話?不吵不鬧,各司其職,也沒有不幹事的閒人。”
“我沒管理啊,大家全憑自覺。”
楊凱:“......”
為什麼別人家的和自家的不一樣。
楊凱的隊友了路過,停到了楊凱的問題,嗤了一聲,“這哪是管理的問題,是你慣著他們,要我說,我們大可以任他們自生自滅,每天就知道伸手要物資,我們又不欠他們的,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管他們的死活。”男人似乎有些生氣,“真是理解不了你。”
許可媚聽懂了意思,原來這位楊凱才是聖母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這位許隊長,你快勸勸我們楊隊長吧,別死心眼了。”男人說完扭頭就走。
楊凱欲言又止,最後只能沉沉嘆氣,“唉。”
許可媚想了一下開口,“其實你確實沒必要救只靠別人生活的人,末世很殘忍,你保護不了他們一輩子,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不讓他們自己戰鬥,遲早有一天會死,到時候他們也不會感激你,你做的一切,沒有意義,只是感動了你自己。”許可媚看了看眼前快三十出頭的男人,想不通他為何會有這麼一顆慈愛的心,有些很鐵不成鋼的感覺,“你啊,這麼大個人了,這種事不應該這麼解決的,出力不討好,長點兒腦子吧。”
楊凱聽了進去,尤其是那句他保護不了他們一輩子,之後他們也不會感激他,那他現在圖什麼?是因為那點兒可笑的英雄主義嗎?還是因為他真的吃飽了撐的?就因為他拖著這麼多兄弟跟著他一起伺候那些祖宗,妥妥有病。
楊凱頓時醒悟,手掌拍了拍許可媚的肩膀,“妹子,謝謝你開導我,我好像想通了。”
許可媚看了一眼肩上的手,再看了一眼手的主人,見他眼中突然和剛才不一樣了,可能真的想通了吧。
楊凱手剛覆在許可媚肩上兩秒,就被另一隻手拿開了,蘇易澤站在許可媚身後,看起來十分不友善,“別動手動腳。”
楊凱尷尬地摸了摸頭,“對不起,沒注意。”
“沒事沒事。”許可媚笑笑,覺得自己十分有當演說家的潛力,分分鐘讓人改邪歸正,啊呸,迷途知返。
蘇易澤的眼神陰沉地能掉下刀子來,他把他自己的手放在許可媚肩上,似乎要掩蓋楊凱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楊凱離開了,許可媚狐疑地看了一眼蘇易澤,後者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我去搬東西了。”
“哦哦,去吧。”許可媚目送他離開。
這一幕被許正誠看在眼裡,氣得差點兒冒火,他可看到那鹹豬手伸到了女兒身上了,正怒氣衝衝要去質問蘇易澤,卻被梁亦竹拉著耳朵回去了。
“幹什麼你?”梁亦竹插著腰問。
許正誠疼得彎腰,“哎哎哎,疼,夫人鬆手啊。”
梁亦竹擰了一下鬆開了手,“你要去幹嘛?”
許正誠跳腳,捂著發紅的耳朵,“你沒看到剛那蘇易澤把他的爪子搭到可兒肩上了嗎?”說完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梁亦竹正色,“許正誠。”
許正誠聽到梁亦竹叫了他大名,下意識挺直了背,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