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有些不安，陳牧對一位元神如此不敬，不會惹怒他吧？
她忙道，“前輩莫怪，他口沒遮攔慣了。絕不是有意冒犯。”
青衣文士笑道，“還是夫人懂禮數。要不是有天大的事情，我怎麼會在這個時候來找你。”
這一下，江夢洛心中驚異起來，這樣的說話語氣，絕不像是元神對一位凡境。完全是反了過來了。
陳牧問道，“什麼事？”
青衣文士正是袁神通，說道，“京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說著，他指了指天上，表明那人是來自天外。
陳牧的神情變得嚴肅了一些，問，“什麼修為？”
“應該不到地仙，人仙巔峰吧。”
“他在做什麼？”
“他控制了六扇門和十四道的人，似是在查什麼事情。”
一旁的江夢洛聽著兩人的對話，神情從疑惑，到最後變得有些茫然。
“我知道了。”陳牧說完，將袁神通打發走了，看向夢洛。
江夢洛感覺頭腦有些亂，兩人的對話，她有些聽不懂，“你們剛才，在說什麼？”
陳牧說道，“京城來了一位來自天外的修士，我得去處理一下。”
那是一位人仙巔峰，當今世上，除了他外，沒有人能夠解決。袁神通也只能來找他。
江夢洛感覺腦袋有點不夠用了，“剛才那位前輩說，那是人仙巔峰！”
陳牧笑了，“我說過，我是人仙。”
在此之前，陳牧也說過幾次這樣的話，江夢洛一直覺得他是在說笑，沒往心裡去，直到這次，見到一位元神對他態度如此鄭重後，才真正地去想這件事的可能性。
這……
可能嗎？
江夢洛覺得這種事情太夢幻了，實在是無法想像。
陳牧攬住她的腰，笑著說道，“走，帶你去看外星人。”
說完，一個閃身，跨越了一千多里的距離，來到了京城。
江夢洛睜眼望去，見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聽著四處的說話聲，正是京城口音，喃喃地說道，“咫尺天涯？”
陳牧竟然能使用咫尺天涯，這個事實，給她帶來了巨大的衝擊。
在她心中，他一直是那個受過重傷，只有四境修為的武者。
陳牧在她耳邊說道，“其實，我還有一個身份，沒有跟你說過。”
“什麼？”江夢洛下意識地問道。
“最開始，別人叫我文宗，後來，變成半聖，現在，這個稱呼是亞聖。”
“你……是亞聖？”江夢洛第一個反應，他在開玩笑，可是想到剛才的咫尺天涯，她整個人都混亂了。
陳牧就是亞聖？
他不是身受重傷，根基被毀，無法再修行武道嗎？
他怎麼會是亞聖？
這怎麼可能？
一時間，往事一樁樁一件件湧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