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呼,真想不到,我書院淪落至此,竟被一介武夫堵門,真是奇恥大辱啊。”
“諸位也不用太灰心,我等文人,在第七境之前,單打獨鬥,本就不是同境界的武者的對手。而不是我等不如那豎子。”
“唉,若是被那豎子這樣堵下去,我書院威名掃地,我等有何顏面面對書院先賢?”
……
“鎮北侯?”
陳牧本來對他們的對話並不在意,直到聽見鎮北侯三個字,才來了興趣。
他那個便宜舅舅馬振海,就在鎮北侯府當差。
這些年,馬振海每個月都會來書院看他。給他帶好吃的,還給他錢,教他武功。
時間長了,陳牧對於這個世界上可能是唯一的親人,也有了幾分感情。
他依稀記得,馬振海提起過鎮北侯家的小侯爺是武道天才,當時語氣還挺驕傲。
“真氣境,也就是第四境。怪不得黃笙打不過他。”
陳牧心中想道。
黃笙是書院的首席弟子,同樣是儒家第四境。只是,在近距離內,確實不是同境界武者的對手。
當然,這跟他沒什麼關係。他就是個小小的雜役。
書院大門圍得水洩不通,都是書院的弟子。
陳牧出門的時候,透過人群,看到了那位鎮北侯府的小侯爺,確實是英武不凡。
他擠出人群,出了大門,就將這事拋到了腦後,到處閒逛了起來。
…………
天黑了,鎮北侯府的小侯爺林景源看了一眼書院的大門,收起了手裡的長槍,冷笑一聲,“千年書院,不過如此。走。”
說完,坐上馬車,灑然離去。
另一邊,守在書院大門的弟子們一個個神情沮喪,偏偏無法反駁,書院數百名弟子,竟然無一人能敵得過他。
“整個京城,難道就找不出一個可與我匹敵的對手嗎?”
馬車內,林景源嘆了口氣。
突然,他似有所感,掀開車簾看去,夜色中,一道人影走了過來,是一個少年,穿著文士服。那個人整個人彷彿融入到夜色中,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高手!”
林景源練的是家傳的神功,血戰九式,需要在戰鬥中不斷進步。別看他才十八歲,已經經歷了近百次戰鬥。擁有極其敏銳的直覺。
他渾身寒毛豎起,眼中暴出一團熾烈的光芒,握住長槍,飛身而出,落在那少年面前,“你很強,我要與你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