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謐躲在人群后面,而新娘謝明慧倒是先於他入座了,反正這一次宴會,她也不會是被重點打擊的物件。
現在倒是有吃有喝,自由的很。
王謐漸漸向她靠攏,今天婚禮,再怎麼說新郎和新娘也要坐在一起吧。
我不存在,得過且過,入洞房才是第一要務。
“稚遠呢?’
“怎麼不見了?‘
司馬曜搖頭晃腦,王謐躲清閒的計劃徹底宣告終結。
哎!
還是要支稜起來,繼續演戲啊!
酒過三巡,宴會上的氣氛更加熱烈,那些自詡是朝堂上的正人君子也紛紛露出了醜態
喝的七扭八歪,甚至是滑到桌底下,爬來爬去的,都有幾個哩。
王謐端著酒盞,絕對沒有辜負眾人對他的期待,司馬曜這邊照應的好,其他的賓客也沒有被他遺忘。
推杯換盞之間,人們紛紛發現,這位言笑晏晏,從來都是一杯倒的王侍郎,如今居然一躍成為了千杯不醉的猛士!
“稚遠,好酒量啊!
“什麼時候練成的?”王恭滿飲了一杯,甚至把殘液也倒進了嘴裡。
“當然是在軍營裡。
“沒辦法,兄弟們都太能喝了,酒量太淺,根本就和他們混不到一起去。
王恭點點頭,晃晃悠悠的坐了下去。
他居然不是為了找事才和自己搭訕的,實在是令人感動,稚遠視線一轉,立刻就發現了另一位重要人物。
“小婿見過丈人。”
看著謝玄,王謐彎下了腰身。
在這個喧鬧的宴席上,也有些安靜的清冷之處,比如謝玄端坐的這個位置。
作為王謐的正牌岳丈,謝玄卻只能屈居下座,那個應酬諸位賓客的大忙人,只能是他的叔叔謝安。
原本這也沒什麼好計較的,不過是一些所謂生物鏈的東西,謝安需要照顧司馬曜的情緒,而他也要尊重謝安這位長輩。
但是,謝玄心裡還是很不痛快。
不是王謐這個女婿合不合心意,婚事已定,他謝玄也是個敞亮人,不會再為了這種無法更改的事情生悶氣。
“賢婿最近真是春風得意,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反倒是我要敬你一杯。’
同樣的酒盞,又送到了王謐的眼前,謝玄的眼神,帶有明顯的挑釁,他這個女婿,必定會招來丈人的嫌棄。
這是王謐早就有預料的,不過,看謝玄的表現,難道,他還想當場發難?
“丈人太客氣了,小婿一定會好好待慧慧,不會讓岳丈操心。”
美酒下肚,王謐有意提點,但是,謝玄卻並不領情,他又一連喝了兩盞:“我聽說,琅琊內史王國寶被抄了家,可有此事?”
轟
此言一出,熱鬧的宴席上,各位大臣就好像是被點了穴道一樣,頓時就定在了原地。
謝玄的發言實在是太過大膽,就連皇帝司馬曜都醉意盡失,支稜了起來。
“謝將軍,為何提起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