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初確實有這樣的考慮,但是,也沒有想到,居然會讓秦廷發生這樣的巨亂。”
王謐眨眨眼睛,這可都是他的真心話,發自肺腑的,他們愛信不信。
“事已至此, 兩位將軍有什麼想法?”
“我們是不是需要先把這個訊息彙報給朝廷?”他開始徵求兩位將軍的意見。
稚遠啊稚遠,你的手槍隊都已經帶來了,難道,還能就此罷手嗎?
當然不可能了!
“稚遠,這件事,還是先斬後奏的好,你說呢?”桓老頭挑了挑眉毛,笑的曖昧。
關鍵時刻, 還要看經驗老到的桓老頭, 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要上報朝廷,這荊州一帶,到底是歸他朝廷說了算,還是歸他桓衝說了算,搞搞清楚好不好?
“那桓老將軍的意思,就是先按住不表了?”
桓衝抖了抖袖子,做出了理所當然的模樣:“稚遠,你看看朝廷上的那幾個人,他們會支援老夫的作為嗎?”
“若是等著朝廷的旨意再行事,恐怕那些城池早就讓姚羌、鮮卑他們佔了。”
額,說到朝廷上的意見嘛,這一次還真的是桓衝想多了。
“將軍多慮了,這一次,陛下十分支援將軍繼續北征,開疆拓土, 也正是陛下賞賜了這些駿馬,讓我一路帶到新野的。”
“陛下支援老夫?”
這倒是件新鮮事了, 桓衝眉頭緊皺,根本就不相信。
“當然,這是陛下親口說的。”
這個老頭,他居然會不相信,難道,司馬曜在他這裡的信任度,就這麼差嗎?
“謝安那老小兒也沒反對?”
就算過得了司馬曜這一關,也肯定過不了謝老頭那一關,桓衝已經對自己的定位,以及荊州兵的處境瞭解的很清楚了。
他就像是那家中孝順的長子一般,髒活累活全都是他譙郡桓氏在做,結果好處卻都是他們北府兵的,是他謝安的!
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桓家栽樹,謝家乘涼。
經此一役,桓衝算是把謝安的嘴臉看清楚了,也認定了,今後在朝廷上,一定要與謝安保持距離。
王謐撇撇嘴,他倒是想反對, 他也沒機會啊!
“你小子,笑什麼?”桓衝很是摸不著頭腦。
“謝公他阻攔不了,因為他根本不知情。”
“你們向朝廷求救的信件,我只交給陛下看了,陛下恩准我來新野,我就來了,並沒有告訴謝公。”
“當然了,現在他肯定已經知道了,但是,想再把我召回去,是絕對做不到了。”
“謝安不知情?”
“你竟然沒有告訴謝安!”
“伱這個年輕人,有意思,真是有意思,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你!”謝安撫掌大笑,王謐感覺,肩膀被老頭子拍的生生的疼。
“老夫聽說,那謝老頭不是招了你當孫女婿,你怎麼還能背叛謝老頭呢?”
嘿嘿嘿……
嘿嘿嘿……
桓衝挑了挑眉頭,頗有幸災樂禍之嫌,怎麼樣,老頭子我的訊息也很靈通吧。
別想瞞我!
“原來,你們也知道了!”
這就不好了嘛,顯得他王稚遠很沒有情面的樣子。
“這麼大的訊息,我們怎麼可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