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的種種看似卑劣的想法,裴新雯都是藏在心裡,算是暗爽。
可是被曹毅這麼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曹毅,你喝多了,少說幾句吧。”賈應源出聲說道,然後掃了眼其他的老同學,說道:“菜剛上來,大家都嚐嚐五星級酒店的味道。”
“是啊是啊,大家吃菜。”
有幾個老同學也出來打圓場。
“班長,咱們都是成年人了,相信林河早就把裴新雯放下了,瞅瞅你們的表情,跟提到了什麼禁制話題一樣。”曹毅不在意的說道。
包廂裡剛響起來的聲音,再次落了回去。
“沒關係,你想聽我怎麼回答你的問題呢?”林河擺擺手,無所謂的問道。
“你是想聽到,我這些年過的不如意,當初裴新雯嫁給我就是她的錯誤選擇。如今的離開,證明我的確無能,證明她的離開是對的,亦或是證明我就是個花架子,上學時再耀眼又怎麼樣,現在還不是很落魄?”
“還是想聽到我嘴硬,在大庭廣眾之下如同小丑,成為你茶餘飯後的笑柄?”
說到這裡,林河慢條斯理的給杯子裡倒了點茶水,喝口潤潤嗓,方才開口繼續說:“或者我再編個版本,前妻帶著女兒離開,我帶著兒子,每天靠酒精麻痺自己,荒廢自己,耽誤下一代的教育?”
曹毅五官僵在了面盤上,他本意就是想看林河面對犀利提問的窘況。
卻沒想到林河一連串的話,反倒是把他給逼迫到了一個十足尷尬的位置。
“林河,你肚量太小了吧?”曹毅不滿的說道:“咱們都是老同學,如今誰不知道生活不容易,只是開個玩笑,你還生氣了,真是開不起玩笑。”
“抱歉,那這就是我的錯了。”
林河站起身,手裡拎著茶壺,走到了曹毅的面前,嘴角噙著些許的微笑。
當著所有老同學的面,把茶壺裡的水全部倒在了曹毅的頭頂上。
茶水和茶葉混合在一起,順著頭髮和臉頰流淌下來。
倒完以後,林河把茶壺放在了桌子上。
曹毅傻了,他本以為林河拎著茶壺是來給自己倒水錶示歉意的。
畢竟林河的嘴上,剛才說了個抱歉。
以至於一直到林河把茶壺裡的水全部倒完,曹毅才回過神。
可是沒想到,對方拎著茶壺,把裡面的水全部倒在了他的頭頂。
幸好茶壺裡的水都是服務員之前給準備的,否則要是剛裝進去的滾燙熱水,那還得了。
“林河,你這是什麼意思?”曹毅鐵青著臉,站起身大聲質問道。
“就是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還生氣了呢?”林河伸出手,想要拍拍曹毅的臉。
可是曹毅的臉上,沾著茶水和茶葉,讓他很是嫌棄,便把手縮了回來。
“保安,我要叫保安!”
曹毅憤怒無比,拉開包廂的門就喊了起來。
老同學們都很是無語。
你能跟人家林河開玩笑,人家跟你開個玩笑,你就生氣了,這也太雙標太不要臉了吧。
真的就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