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孃親~”
“怎麼了,夕兒?”
坐在床邊的青玄闕,輕喚夢中囈語的人兒,繡花枕已被淚水浸溼。處月林夕忽得睜開眼坐起,淚眼婆娑地扎入他懷中。
“可是做了噩夢?”
他安撫著受驚的人兒,拉了錦蓋將那光滑後背遮起,斬斷自己凌亂思緒。
“蘭孃親揹著身,叮囑我不要怪父王,皆是她一人的錯。要我要替她照顧好父王。夕兒越是想親近,孃親便離得越遠。”她哽咽著說道。
“許是蘭孃親,不想讓夕兒太過掛念!”
“嗯!玄闕,現在幾時了?我好累,沒有力氣!”
懷中有氣無力的人兒,讓青玄闕很是內疚,將她擁得更緊。
“近正午了,怕你餓著,才狠心叫醒。”
“那你先出去,門口等我!”她小聲說道。
“都已成了夫妻,還害羞嗎?”
“青玄闕,快點啦!”
...
“咳咳...”
房門開啟,一個滿臉皺紋的白鬍子老者,走了出來。
等待娘子的青玄闕,聽得動靜轉身,大聲呵斥,提掌欲劈。
“你是誰?”
“哈哈...是我!嚇到了吧?”
“夕兒?”聽得是處月林夕的聲音,他慌忙收了勢湊近辨認,轉而斥責道:“下次不許!萬一傷到怎麼是好?”
“好了好了,下次提前通知。玄闕看看,這樣是否能認得出我?”
而他故意扯拽一撮白鬚,回道:“別說,鬍子還挺像!”
“疼疼疼...這是糯米膠沾的。討厭!”
“活該!說吧!您老這是要去哪?”這就是前日尋的寶貝吧!
“咳咳...老夫先去烏家新居,賀喬遷之喜,再去希岸閣觀劇。這位英俊的後生,可允啊?”
處月林夕蒼老之聲一出,簡直真假難辨。青玄闕笑著躬身行禮。
“如此應是無礙!但後生今日要事在身,無法作陪,便差阿立護送前往。”
“有心了!賢侄。”
“處月林夕!”被佔便宜的他,佯裝惱怒。
“夫君,相公!行了吧?嘻嘻...快去將飯食拿進房,我怕嚇到爹爹。”
...
“這個放這,那個擺那。”
忙著擺放傢俱的冷清芊,指揮著送貨的工人。
烏家新宅雖不似豪門大院氣派,但這三進三出的院落,倒也寬敞別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