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開著車,飛速地往山下狂奔,濺起地上一灘雪花片片飛舞。
小熊急問道:“哥,肖哥怎麼突然傷得那麼重?”
我回道:“誰知道呢!也許他這幾天上山太累,早上起來腳打滑了,這下估計沒十天半個月都下不了地。”
小熊聞言,神情怔怔的,滿臉憂慮。
見我們回到了房間,黃三太奶對我說道:“左爺,其實肖爺就是太胖了,每天胡吃海造的,他兩條腿骨長年累月支撐著幾百斤的重量,早就不堪負重,不斷才怪呢!今後他還是得減肥啊!”
我冷笑著回道:“你還是多操心一下你自己吧!他昨天可說了,三天之後便是他師父的生祭之日。肖胖子要在這一天,割你耳朵喂大黑,磨你頭骨做成夜壺,切你尾巴製成車掛飾,扒你皮寫上符文燒給他師父,弄你肉醃起來每年中元節割一小坨下酒,這叫歲歲啖屍魂,要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黃三太奶聞言,臉露驚異之色:“三天後?他三天後腿也好不了啊!”
我回道:“我替他來辦,你是懷疑我的能力嘍?”
黃三太奶忙不迭地求饒道:“不要啊,不要啊……”
我感受到了它這幾句求饒聲當中音調的無限敷衍。
這種敷衍的感覺,就如同明知自己即將逃脫牢籠的囚犯,表面上對管教假意尊重,內心卻充滿了鄙視和不屑。
我好氣啊!
黃三太奶這是看不起我!
我讓小熊去拿一把嶄新未開邊的獵刀來,這幾天我要磨刀,準備三天後替肖胖子祭師。
小熊回去拿了刀過來。
我燒了熱水,當著黃三太奶的面開始咔嚓咔嚓磨起了刀。
黃三太奶索性連害怕都不裝了,乾脆躺在屋子裡,閉目養神。
小熊瞅了一瞅黃三太奶,臉露難色,復又瞅了一瞅我。
我故意大聲地問小熊:“老妹,你有事嗎?”
小熊臉唰一下紅了,聲音若蚊子一般小:“哥,我今天要去山邊給我爹採一些草藥,要晚邊才能回來。”
小熊說出這話的時候,我特意偷偷地注意了一下房間裡的黃三太奶,發現老扁毛此刻已經睜開了眼睛,豎起耳朵來聽我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