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位穿上了以厘米為單位的重甲的大周天,放到戰場上,那就是古代版的坦克,一個人就能證明莽穿百人級別的軍陣。只可惜往昔之時,大周天也是需要講武德的,所以很少有大周天這麼做。
只可惜,新儒的高手們,都是一群不講武德的!
而北京城又富得流油,在曲大帶著數百墨家工匠以及原本京城就有的數千工匠的幫助下,大周天們也都披上了這等重甲。
故此,哪怕闖軍流民極多,也並未能動搖京城防線。
至於他們也想學習城牆上的高手們,開始不講武德,但倉促之間,闖賊並沒有這個條件!
他們沒有這麼多工匠,也沒有這麼多鐵料,他們根本就無法給每一位大周天都裝備上重達上百斤、數百斤的重甲。
沒錢!
窮!
當然,李闖並不是一點家底都沒有,所以李自成在見識到這等不講武德大周天的威力之後,就立刻使用家底,打造了三十五套重甲,不過卻沒有用在攻城方面,而是用來保護自己的安全。
“第二日,闖軍流民死傷上萬,我軍君子營死亡一百三十五,勇士營死傷二百五十七。”
“第三日,闖軍繼續攻城,我軍開始讓新兵防守,這一天,有一千新兵上了城牆,他們損失較大,足有三百之數。但剩下的七百人,卻有一百二十五人,於生死之間明悟了勇氣的奧秘,覺醒了勇氣之種,撤下去之後,如今已經快要成就超凡了。”
“第四日,新兵繼續增加……”
“昨日,李闖動用一萬老營督戰,出動流民三萬。如今流民的戰意已經近乎於無,完全是老營督戰才進攻京城,他們的戰鬥意志極為薄弱,進入戰場之上,也是能裝死就裝死,能活命就活命,再也沒有最初之時那種攻入京城當人上人的鬥志了。”
“昨日,我軍出動新兵五千防守,損失五百新兵,輪戰之下,新兵的損失越來越少,我軍整體素質也越來越高。”
“如今,我們有著八千君子營,七千勇士營,三萬由儒生、官員、勳貴組成的新軍,都已見血,他們的底子本就很好,稍加訓練就不弱於邊軍,但缺點是還沒有打過大規模戰爭,到底能發揮出幾成實力不好說。”
“若是十成,那麼他們就可以看作是闖賊的老營,朝廷的邊軍,雖然比不上君子營、勇士營、東虜八旗,但也很不錯了。”
“此外,城內還有十萬農夫組成的新兵,他們身體素質一般,個人素質一般,識字的也很少,完全沒法兒和君子營相比,更像是一支舊時代的普通軍隊。有一大半都沒有見過血,只能打順風仗,守城也沒問題。”
“時至今日,我軍已經真正的擁有了不遜色於闖賊老營的實力。即使此刻就出城決戰,我軍獲勝的機會也更大更多。”
說到這裡,孫臏就看向了熊巖。
過去的大半個月裡,孫臏負責城內的軍事方面,而熊巖則是負責總理政事,制定一個又一個符合實際但看上去又很唬人、能振奮人心的小計劃。
至於孔子在幹什麼?
他白天騎著赤兔當救火隊,沿著城牆跑來跑去,大戰不休。
夜晚,他也要騎著赤兔,四處巡邏,振奮人心,有的時候,還會跑到城外,殺上幾十個老營過過癮。
這些天來,除了赤兔休息的時候孔子會跟著休息之外,其他的時間,孔子基本上是騎著赤兔,生活在赤兔的馬背之上。
“我就簡單的說說兩點吧。”熊巖淡定的道。
“第一:如今城內人心已經徹底歸附。中立派已經快要死絕了,他們要麼被我等感化,成了自己人,要麼受不了強大的心理壓力,直接暴露了出來。”
“第二:經過這兩個月的努力,百姓們已經養成了排隊、分左右、服從命令的良好生活習慣!”
“早上我們吹號的時候,百姓們會下意識的起床,中午我們敲鑼的時候,百姓們會下意識的回家吃飯。他們已經能夠識別透過鑼鼓、號子、嗩吶等樂器傳遞的命令,擁有較強的服從性。”
“第三:……”
不是說簡單的講兩點嗎?怎麼第三都出來了?子路下意識的想到,不過下一瞬,他就閉上了剛剛張開的嘴巴。
他回想起了當初自己第一次這麼說的時候,當時的熊巖興高采烈的在上面講,子路哇的一下出聲打斷,然後他就看到了師叔的另一面:“仲由,師叔看你很有眼緣,待會兒過來師叔教導你簡單的拋物線,然後就由你來給火炮製作標準了。師叔相信你,這麼簡單的問題,你一定可以在三天之內解決,畢竟,還有那麼多的炮兵等著你的新標準呢?”
拋物線?
火炮射程標準?
分開講俺子路都聽得懂,連在一起,那是什麼?
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