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將女友哄入睡之後,十方叫來了十二。
二人在客廳中談論。
“我跟旋龜交過一次手,知他妖力不弱,剛才用定魂鼎追蹤,發出的惡臭要比近兩年來遇到的妖邪要盛。”妖力越強,定魂鼎的臭味便越刺鼻——他這是給自己留下了個後患。
聞言,十二面色煩憂:“那這該如何是好?”
“現在還不知道這孽畜找上阮阮是否歪打正著,安全起見,你找個人在暗處跟著她,若是有什麼異樣立刻告訴我。”
“別讓她察覺,免得引起她害怕。”
“我明白了。”
拿出一隻護身符,十方交給對方:“我蓄了法在裡頭,你自己也留心些。”
“我用不著,您給阮小姐就好,畢竟您出一隻護身符多少有些傷身。”
“你只管拿著,這點法力對我來說影響不大。”
“知道了先生。”他便不再推卻。
十二走後,十方走進客臥。
床上的人睡得並不大安穩,一聽到動靜便濛濛睜開眼來。
他匍在床頭坐下,她便十分依賴地將頭枕到他的腿上。
撫摸她滿頭青絲,十方柔聲說著:“睡吧,我在這陪你。”
“嗯~”她的回應帶著倦意,迷迷糊糊地閉上眼。
頭上的大掌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原先睡得不甚安穩的人有了安全感,沒多久便沉入夢鄉。
聽著她清淺規律的呼吸聲,十方拿出一隻尾指大小的紅玉髓吊墜掛在她脖頸之上,而後低下頭,輕吻了吻她的眉心,隨後拉起她的手安置在掌心裡。
摩挲著她中指上戴的戒指,他一邊輕拍她的背,如同腿上枕著的是嬰孩。
上午10點,從是按下儲存鍵那一刻,螢幕也在同時間熄滅。
“啊,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從身後經過踢掉電拖板的方方忙的向她道歉。
盯著已然黑漆漆的螢幕,上頭倒映著對方的身影,從是將脾氣壓制著。
她沒辦法怪責對方,一個是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一個是前輩身份壓在那兒。
她連頭都不想回,握住滑鼠的手暗自用力。
“我幫你插上。”
電源重新接上,她抿著唇開機,心裡不住祈禱檔案一定要儲存上,一定要儲存上。
輸入密碼,第一時間查詢剛才的資料。
方方已經回到自己位置,一邊喝水一邊又朝焦急萬分的她看了一眼,眼神富含深意。
很不幸的,從是的檔案沒能儲存下來。
上午11點,其他部門的人陸陸續續來到會議室,從是忐忑不安地將一個鐘緊急翻譯好的產品資料跟檔案放在每一張座椅面前,然後便退了出去。
不出所料,會議不過才進行三分之一的時間,緊閉的玻璃門開啟,眾人相繼而出,仝茹神色冷凝,經過時看了從是一眼,後者會意起身,跟著一併進入辦公室。
一回到自己辦公室,惱火的仝茹揚手就想把手裡的檔案扔到桌面上,但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止了動作,只用口頭髮洩怒火:“我希望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從是愧疚地低著頭:“我做好了,但是電腦不小心斷了電………”
“所以是怎麼樣?你做了但是沒儲存?”
“你知不知道幾個部門的開會時間都是要調配的,就因為你一個人大家落下進度,分公司那邊還會覺得我們辦事馬虎不專業。”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