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嬸接話:“越容易得到的東西男人是越不在乎的,你要像彈簧一樣,一勾一拉,這樣他才會對你上癮。”
輕咳了聲,被諄諄教導的的當事人塞了一顆夏威夷果到嘴裡掩飾自己的心虛。
見女兒不理會,阮媽追問:“我跟你大嬸跟你說話呢。”
“哎呀,感情這回事,情到濃時哪有你們這麼多套路呢。”她暗戳戳為自己辯解,一邊又低頭吃著水果不敢看這幾位。
大嬸:“他情到濃時控制不了,你可以剎車的嘛!”
眼神閃爍,她抽了張紙巾胡亂擦擦嘴巴:“我約了人,到時間了。”
“這才8點,我跟你媽還有話要交代你呢。”
“我知道了知道了。”
說著起身來,啪嗒又給身邊的奶奶拉著坐回去,輕輕柔柔的說著:“既然她們還有話跟你交代,就再坐一會兒。”
轉頭幽怨地看了對方一眼,阮孑清楚得很,自己這奶奶哪裡是要她聽什麼交代,分明是八卦沒聽夠。
為老不尊,真是為老不尊!
大嬸苦口婆心地道來:“還有啊,你對人家好點,人家忙,要是陪不了你,你要表現得知趣點、懂事點、包容點,多關心關心對方,但也不能時刻關心,偶爾要冷一下,這樣感情保鮮期才能比較持久。”
“好,我會了,我真的約了人。”說著噌地起身繞出茶几。
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端起那幾個碟的堅果,隨手抄了茶几上的紙袋一股腦倒進去。
三個長輩看著:“你幹什麼?”
她笑嘻嘻的:“家裡鸚鵡的食糧快沒了。”
被阮媽吐槽:“你這鳥比人還矜貴。”
當事人一陣風似地溜走了。
時間又很早,沒有去處,剛想給葡萄打個電話去接人,像是心有靈犀一般,那頭電話已來了。
“吃完飯沒?”
“吃完了。”
“來接我?”
“你自己沒車嗎?”
“我今晚去喝酒又不是釣魚,開什麼車?”
“那就自己打車來。”她前一分鐘是打算去接她的,但現下逆反心理出現了。
“別嘛~”那頭開始拖腔帶調。
引得阮孑是一陣惡寒:“您別來這招行嗎?我可不是你池塘裡的魚。”
“自己打車去。”說著掛了電話,然後啟動引擎,回了一趟家把鸚鵡大爺餵飽了,換了身白色的襯衫長裙才出去。
到達酒吧時人已經齊了,大家招呼著她入座,阿季原先坐在葡萄的身邊,見她來了,很紳士地起身往裡挪了個位置。
9點多鐘,酒吧里人還不算多,音樂聲震耳,大家講話不是貼著耳朵便是大聲嚷,幾個人玩著酒桌遊戲,才開始半局,葡萄已經幹掉兩杯深水炸彈。
阮孑對這類遊戲不大熟悉,輸了幾次,酒都是葡萄幫著喝的。
終於有人看不下去:“別每次都是你,還讓不讓人好好玩耍了?”
“我就愛當騎士,你能拿我怎麼辦?”
“吹吧你,還不是想趁機多討兩杯酒。”
也有些不好意思的阮孑端起酒杯來:“這輪我自己喝。”
“我來吧。”正要喝,邊上探來一隻手將酒抽走,下一刻便已仰頭乾脆的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