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友洗澡期間,跟客廳裡那隻鸚鵡大眼對小眼。
他想起她在自己面前的抱怨,遂而提步靠近它:“我讓你跟她多說話解悶,沒讓你三天兩頭的氣人。”
向來囂張跋扈的鸚鵡眼珠子閃爍了兩下,趴下來,眼睛再一閉,裝著睡著的樣子。
阮孑洗漱得很快,頭上包了個毛巾就出來找男朋友,在沙發上看到了人,走過來就像個八爪魚一樣粘著不走了。
她身上馥郁的香味清晰地鑽入鼻尖來,十方把人輕推了推:“頭髮要吹乾。”
“不~”
“你淋了這麼長時間雨,不吹乾容易生病,你看看你的手有多涼。”
“病就病吧,反正經你這麼嚇法,遲早也是要生病的。”說著換了個姿勢,跨、座在他身上,胳膊攬上他脖子牢牢抱住。
“那你起來,我拿風筒來。”
“我不要。”她把臉埋在他肩窩,一邊又吸了吸鼻子。
怕她真要感冒,他乾脆將她抱著起身,進了主臥拿了風筒通上電,再坐在床沿把她的毛巾拆開。
滿頭青絲傾瀉而下,攜來清香的洗髮水香味與髮梢凝結的水珠。
她趴在他的肩頭,任他的長指在自己髮間穿撫,雖然舒服得想睡覺,但很多事情還沒問清楚。
她強打著精神:“你去望水橋做什麼?”
怕扯到她的頭皮,他的動作放得很輕柔:“水下有異物。”
雖然有猜到一些,但她還是很疑惑:“不是已經沒有那什麼妖怪了嗎?”
吹髮的動作一頓,他問:“你記起來了?”
“嗯。”她在他肩上點點頭:“記起來了。”
“什麼時候的事?”
“現在是我問你。你怎麼知道下面還有妖怪?”
“兩天前一個老伯找到十二,說他的小女兒失了蹤,監控只看到她上了望水橋,卻沒看到從橋的另一端下來。”
“我以為那次已經把那妖邪誅殺,沒曾想那只是其中一隻,真正厲害的另有其物。”
一聽聞這話,阮孑不禁緊張地抬起了頭:“那它死了嗎?”
十方搖頭:“逃脫了。”
默了片刻,她又問道:“那那位老伯的女兒,找到了嗎?”
呼嘯的風聲中,十方的聲音裹著一些惋惜:“回不來了。”
睫毛顫了顫,阮孑沒了聲音。
他繼續吹著,直到頭髮已經將要乾透,才聽到她悶悶的聲音從耳畔處再傳來:“那十二怎麼說你在水裡沒上來。”
“雨勢太盛,下水前我曾叮囑過十二將我送到就回去,又因大雨,水下的激流很快,我跟它纏鬥時被衝去很遠的地方。”
“我以為十二應該聽我的話離開了,回到公寓也不見人,敲你門也無人應,等了一段時間不見十二,怕他固執地在原處等著,便想著過來看一眼,怎麼會想過你也在那裡。”
他又問:“十二通知的你?”
“我給你打了好多電話,也留言了好多條你都不回覆,後來是十二給我回的電話。”
“我做事時手機向來是交給他的。”
“那那些摩托艇?”她疑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