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男人賺錢很容易?狗日的我在外面點頭哈腰就賺這麼點碎錢,你說給你媽就給你媽,當我死了啊?”
“他媽真是賠錢貨,老子怎麼就娶了你這麼個玩意兒?”
一句話伴隨一個耳光,聲音驚心又刺耳。
阿琳走過來,問她:“幹嘛呢你?”
阮孑噓了一聲。
妻子抖著聲音哭嚎著:“那兩千塊是還我媽的錢,不是偷偷給的。”
“你說什麼?”男人手上一用力,抓著她的頭髮往身邊一扯,妻子疼得面部扭曲,卻半點不敢反抗。
“那筆錢是去年你跟人打架,碰壞了別人的摩托,你叫我問我媽借的。”
沉默了須臾,男人或許是想起來真的有這件事,但下一刻又恢復兇狠:“那你就能問都不問過我就把錢給那老太婆?”
“我媽病了半個月了,家裡實在沒什麼錢。”妻子抓著他的手涕淚橫流,對於他不尊重自己岳母的稱呼也不敢發表任何意見。
“她病死沒病死跟我有半毛錢關係?我當初娶你是給了彩禮的,進了我家門你還奶奶的想著幫襯你那個一窮二白的孃家,放你媽的狗屁!”氣急敗壞間,他一巴掌又要扇下去………
阮孑終於停止錄影高聲呵斥:“沒完沒了是吧?再動手我立馬報警。”
女人的肩膀在那巴掌扇下來前已經嚇得蜷縮成一團,慶幸的是那隻粗大胳膊在半空中戛然而止。
那男人看有人多管閒事,循聲看過來,找到了正對面的阮孑,當即惡聲惡氣地回應:“關你屁事?”
她要是怕,就不會斥那一句:“你毆打他人我就有權插手。”
“我打的是我老婆。”
“你還知道她是你老婆呢?養一條寵物這麼打法還能告你虐待動物,打老婆你下手倒是一點不含糊!”
怒氣噌噌上漲,男人一把甩開妻子衝到陽臺與她對罵:“我就打了,你能把我怎麼樣?你報警啊,叫警察來抓我啊。”
“能把你怎麼樣?”這年頭還有你這樣的垃圾兼法盲,吃的什麼米大的?”
“你又算個什麼幾把東西,是沒人要所以才戾氣這麼重?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葡萄撞撞她的手,鄙夷勸道:“你跟這種人說人話能溝通得了嗎,眼不見為淨吧。”
沒等到阮孑的回應,男人以為她慫了,更是囂張:“被我踩中尾巴了?下次不要逞英雄,你這種人,我分分鐘給你撂倒十個八個。”
她還沒說話,也不知從哪一戶傳出來的罵聲:“你這孫子是真不要臉。”
一呼百應,漸漸地住戶們指責聲四起,男女皆有之:
“三天兩頭的打老婆,畜生轉世的吧,還敢這麼大聲嚷嚷。”
“欠丈母孃錢賴著不還,你怎麼還有這個B臉打人?”
“天天的吵死人,這小區就你一個人住嗎?”
這男的見引起眾怒,氣焰漸漸地有所消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