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神樂七天嚼著飯糰,有些不以為意。
黑沢鏡看他這幅樣子也沒多說什麼。
“走了。”到了十字路口還在嚼著飯糰的神樂七天隨意的揮揮手,就要和他分道揚鑣了。
“我送你回去?”黑沢鏡指了指保時捷,跟對方客氣了一下。
“不用。”神樂七天頭也不回的消失在轉角處。
獨自一人的時候,總會想起那些不願意面對的事情。
太陽照常升起,有些人卻再也見不到了。
黑沢鏡下意識的摸向口袋,卻意識到他已經十五年沒抽過煙了。
開車返回的黑沢鏡這份蕭索落寞的情感還沒持續多久,就有人來陪他了。
是讓他出示駕照的交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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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桌前,鳩山龍雀把目光從手中的信紙上移開,看向推門而入的大河悟。
大河悟臉上仍舊鬍子拉碴,完全不修邊幅,敞著釦子穿著他那身一年四季似乎都不換的西裝。
“傷怎麼樣?”大河悟問,目光也同時打量著鳩山龍雀。
他依舊坐的筆挺,目光沉穩而深邃,不輕易表露任何一絲情感。
在眼下這個最困難的時候,眼前的這個男人還一如既往的保持著獅王般的氣度和尊嚴,這點令大河悟不得不佩服。
他願稱之為,關東抗壓王。
見鳩山龍雀一直像個黑麵神一樣板著臉,絲毫沒有回答他問題的意思,大河悟也就自討無趣的笑笑,“你不需要廉價的關心是吧,當我沒問。”
“我記得我和你說過,我說過一遍的話,我不會再說第二次。”鳩山龍雀淡然道。
“你剛才這句話就說了兩次了。”大河悟忽然發現了盲點。
大河悟話閉,氣氛忽然尷尬了起來,鳩山龍雀仍維持著他那副黑麵神的臉,只是一言不發的盯著他。
“真受不了你,我輸了,行吧。”大河悟舉雙手投降。
鳩山龍雀這才將信紙推到大河悟面前。
大河悟拿起信紙粗略的看了看,才挑了挑眉問道,
“這是什麼,上杉芥木的遺言?”
“你怎麼看?”鳩山龍雀問。
大河悟的眉頭略略皺了起來,“我是利益相關者,上杉芥木死了,對你是壞事,對我未必是壞事,這事的意見,你不太好問我。”
“你說就行,我想聽聽你的高見。”鳩山龍雀仍問道。
大河悟瞅了他遺言,直接開口道,“從表面上來看,這個遺言有點太過兒戲了點。”
“‘若我不幸逝世,我希望黑沢鏡繼承我的猛鬼勳章,他有能力勝任那個位置的......’”大河悟讀到這頓了頓,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你知道黑沢鏡是誰吧?”
“查過。”鳩山龍雀言簡意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