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月圓之夜,東京灣畔的它都會彌散出令我為之陶醉的香甜氣息,每次循著氣息找去,它都羞澀的跟我捉著迷藏,我將雲織成螺旋狀的求愛花朵,卻每每得不到回應。】
【我孤獨的獨自離開,月復一月。】
【這一次,它居然主動跟我搭話了,它告訴了我見它的方法,我欣喜若狂。】
【它真的好可愛,我要把它永遠留在我的身邊。】——鐮鼬。
兩人徒步走回哈森莊園,大概花了一個小時。
黑沢鏡其實想直接回家,但考慮到自己現在這副渾身佈滿血汙的樣子,出現在市中心被人看到大機率會被報警。
被驚動的保安在認出福岡叔的身份後才趕緊把兩人放了進來。
莊園裡,黑沢鏡用灌溉草坪的水管對著身體衝了又衝,而後才穿上傭人送來的乾淨衣服進了別墅。
這身校服算是徹底報廢了,貓群鋒利的爪子把衣服都快抓成一條一條的了,螢火能用靈能幫他治肉體傷,卻無法解決黑沢鏡被“爆衣”後帶來的精神傷害。
“情況我都瞭解了,今晚你可以住下。”源伊久美看向黑沢鏡目光充滿打量。
“靈能組檢測完畢,對方身上無靈能波動。”她的耳釘裡傳來奈莎中氣不足的彙報。
“他一個人血戰接近一小時,殺了整個貓群,你跟我說他沒用靈能?”生化組的小野津忍不住插口。“而且協助他作戰的螢草應該是他的式神,作為陰陽師必然能使用靈能。”
“我只是在彙報檢測結果,我可沒說他沒用靈能。”奈莎說。
“夜視航拍已經把山谷的畫面傳回來了,粗略估計貓屍的數量在5000只以上,全是一刀斃命,平均每秒鐘揮刀1.3次,不帶停的。”安保組的石原嗓音粗厚。
耳釘裡齊刷刷的靜默了幾秒鐘。
“全是一刀斃命?刀法很穩啊。”小野津讚歎。
“這已經無法用穩來解釋了,你讓我殺人,一刀一個或許做得到,你讓我殺貓,我還真做不到。”雪風說。
“這體力別說是15六歲的少年,早就遠遠超出成年人的十幾倍了,不正常。”石原嘆氣。
“一個普通人就不可能正面抗衡貓又御使的貓群,而且還是夜晚,除非給我一把無限子彈的RPK衝鋒槍。”石原繼續說。
“貓又到底有沒有被殺?”小野津似乎更關心這個問題。
“福岡叔說他不知道,他看不到靈能單位,但可以確定的是貓又的‘殼’肯定被幹掉了。”奈莎說。
“還有福岡叔說,兩人跳崖後黑沢鏡用了一個空中急停的特殊手段,是儀式物品嗎?還是陰陽術式。”
“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咱們為什麼沒辦法從他身上檢測出靈能痕跡!要不夫人您問問?”安保組長石原說。
“這怎麼讓夫人問?你們能不能矜持點!咱們堂堂源氏,陰陽師大族,不要搞得跟沒見過世面的村姑似的。”小野津說。
“哦,懂了,你在說夫人是村姑。”
“我沒有!”
......
“給您添麻煩了。”得到源伊久美的應允,黑沢鏡笑道。
即使渾身上下被衝的乾乾淨淨,黑沢鏡身上的血腥味仍未散去。
待會要好好用肥皂洗個澡了。
“我初步做出了判斷,御使貓又襲擊你們的,應該並不是我們源氏的敵人,你作何解釋?”源伊久美問。
黑沢鏡老實點頭承認,“是我們鳩山家的敵人,具體是誰我已經有了頭緒。”
“福岡叔因此差點喪命,我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說法。”源伊久美目光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