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對方在教育系統中還有關係,真撕破了臉誰也不好看,這對整個星野中學可能都是隱患。
尤其是最近星野中學還在教育部積極申辦成立高中部的事情,這時候如果......
久野也不是意氣用事的傻子,身為校長確實要有為大局考慮的眼光。
這已經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事情了啊。
久野惠子沉思片刻,還是拿起了桌子上的電話,在相岸夫陰鷲的目光下,撥通了一個電話號。
這通電話足足打了十幾分鍾。
“大河董事,事情就是這樣,請問這件事要怎麼處理?”說完最後一句話,久野惠子就把耳朵更加湊近聽筒,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等待著對方的回覆。
“啊,相岸老師,我有印象,是個不錯的小老頭,從業五十多年了吧,是個對學生嚴苛但很敬業的老師。”電話裡的大河悟笑著道。
聽到這裡,久野覺得自己大概知道大河悟的意思了。
是自己誤會了嗎?
也是,一個孤兒能和大河悟扯上什麼關係?
大概也就是調皮搗蛋恰好給大河悟留下很深的印象了吧。
黑沢鏡要倒黴了啊。
但接下來大河悟的話卻是讓她一愣。
“所以,你一定要好好幫他把退休手續辦好啊,該給的退休獎金一點也不能少,不能讓其他老師寒了心。”大河悟如此說道。
“我知道了。”金絲眼鏡下掛了電話的久野惠子明麗的目光挑了挑。
“相夫老師,您可以退休了。”
久野平靜的聲音讓等待中的相岸渾身一顫。
下一刻,相岸夫卻做出一個久野惠子怎麼也沒料到的動作。
相岸像撲食的老虎一樣欺身撲上辦公桌,手臂上的血管青筋暴起,準確無誤的掐住了久野纖細的脖子。
“日本在你們這種人手中就完蛋了,就完蛋了!”相岸瘋魔似的大喊,任憑久野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
窒息的久野因為缺氧只覺頭暈目眩,死亡的恐懼將她整個人籠罩。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推開。
“相岸老師,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
隔壁聽到動靜的老師趕了過來,男老師跑過來力氣居然不足以拉開掐著久野脖子的相岸,只能高聲求助,直到隔壁四個五老師一擁而上,才堪堪將相岸制住。
“瘋子,真是咳咳、瘋子,報警,報警!”狼狽的久野像是窒息的魚一樣夾雜著咳嗽大口喘息著,整理的一絲不苟的髮式早已散亂成一片。
最為羞恥的是窒息導致的肌肉鬆弛令她身下的套裙上都濡溼一片。
警衛署的警車鳴著警笛駛進校園,由於班上沒有老師約束,3C班的同學都不由好奇的湊到窗前,驚疑的目送著相岸夫在幾個警員的押解下上了警車。
上車之前,相岸夫陰鷲的目光抬頭看向3C班視窗的位置,遙遙與黑沢鏡對視而上。
“你給我等著。”
黑沢鏡從對方口型中判斷出對方嘴中所說的話。
窗臺前黑沢鏡拿出相岸之前扔向他的海戰教案,迎著相岸夫的目光一言不發的將歷史教案從中撕成兩半。
黑沢鏡同樣用口型回覆道。
“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