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們沒有否認收養陸晴晴，宋秀峰和宋秀巒都十分驚喜。
“您承認了？”宋秀峰語音顫抖。
“本來沒想過瞞著晴晴，只是一直沒有提起的機會而已，有什麼不能承認的？”陸奶奶心胸向來豁達，她站起身，對林姥姥道：“親家，你跟他們好好說說，我去把其他人叫回來，既然是晴晴的親爸爸找過來，大家就應該見見面。”
林姥姥擺擺手，沒有阻攔。
等陸奶奶離開後，她看向宋秀峰，“晴晴是我抱回來的，關於她的來歷，問誰都不如直接問我，你們有什麼問題就問吧，凡是我知道的都不會瞞著你們。”
見她如此痛快，宋秀峰不假思索地道：“我想知道晴晴的媽媽是誰，現在何處，我想知道晴晴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被你們收養的，是當年發生什麼事了嗎？”
宋秀巒也急切地看著林姥姥，“在二哥出車禍前，二哥曾跟我說二嫂很會滷牛肉。”
林姥姥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你竟然知道？”
“我只知道這一點，不知道二嫂的其他資訊。如果知道的話，我們就不會等到今天遇到晴晴才有調查的方向。”宋秀巒如實回答。
林姥姥嗯了一聲，“晴晴的親媽是我婆家侄女，親侄女，名字叫林殊，她爹是我的小叔子，就是在鎮上賣牛肉的，家學淵源，阿殊自然很會做滷牛肉和醬牛肉，跟她爹一樣，殺牛是一把好手，天生味覺敏銳，牛肉滷得比她父兄還好。”
宋秀巒腦海裡浮現一個五大三粗的女子形象，頓時哆嗦一下，將之驅除。
心裡重申三遍：二哥眼高於頂，眼高於頂，非絕色美人不能入眼，非絕色美人不能入眼。
林姥姥不知道他有那麼多的腦補，繼續道：“阿殊很爭氣，十八歲考上了首都大學，要知道我們鄉鎮教學條件落後，上首都大學的人幾乎可以說是前無古人。我女兒和女婿成績那麼好，也只考上本省本市的師範大學，沾不上首都大學半點邊。”
宋秀巒脫口道：“二哥就是在首都出的車禍！”
因為二哥身上當時帶了各種證件，所以當地醫院聯絡了他們家，他們才趕過去。
“首都真是個是非之地！”林姥姥嘆了一口氣，“二十六年前，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我記得沒到中秋，剛剛畢業說在首都工作的阿殊突然一個人大著肚子從首都跑了回來。”
宋秀峰臉色蒼白。
現在風氣開放，未婚先孕已經不算什麼稀奇的事兒，但是二十六七年前絕對算得上是一樁醜聞，流言蜚語對懷孕的女性更是莫大的傷害。
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看到他的表情，林姥姥暗暗點了點頭，覺得他不是沒良心，“阿殊沒結婚就有了孩子，也沒把男人帶回來，又不說男人是誰，當初風言風語的不在少數，什麼樣的惡毒猜測都有。連她親爹親哥嫂都覺得她敗壞門風，差點沒把她打死，又要把她趕出家門。他娘疼閨女，沒辦法，求到了我跟前，搬到市裡學校分配給我們的房子裡待產，才算好了些。”
她和老伴則搬到親家的房子裡暫住，反正就在同一個小區同一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