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頭頂有劍,千萬把,就在危償停下的那一瞬間,它們猶如銀河倒捲回歸天際。
天上雖然再無一把飛劍,但是地上卻留下了無數劍氣的刻痕倒影,就在他的腳下,僅僅只有一道,其中盎然的殺意卻讓他一動也不敢動,此時一瞬之間,危償如墜冰窟,他吞嚥了口唾沫,看著腳下的那道痕跡愣愣出神。
不過一根手指長的劍氣,可是要是再往前走上一步就肯定會要人性命!
【奶德碰到你這樣的小輩,真有意思。】
【小輩,你大可再往前走上一步。】
在高處,隨性而又懶散的如同仙神一般的音調響了起來,那個聲音的主人似乎就是坐在城隍神像上的如神似聖的男子。
他一手抄著棍子,可是,天上掛著的那些卻都是劍啊!
夏太子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一個人,他為什麼出現在了這裡。
為什麼,會出現那麼多劍?!!
周文盤膝坐在城隍廟上,
這個時候,他已經昏昏欲睡,整張眼睛都已經快要張不開了。
他沒想到,駕馭修真者語音包說一句完整的話居然要耗費這樣的精力,可是要是不駕馭它說話,也不知道話題到底會被它導向道什麼地方去。
【既然要論道,那就論道,既然要燒香,那就燒香。】
【道士既然想要目看修行,追求長生,和尚既然想要求得羅漢果位,就不要擺出那張好像是誰欠了你們一樣子的臭臉,你麼做這個樣子究竟是擺給誰看呢?】
【你們道人扯的那些修行煉心,全是扯淡,你們佛門說的那些眾生平等也不過只是鏡花水月罷了。】
【只說你們這廟堂之中,也只能見一個神位,見到一個金身,你們說的平等在哪?天下不得清淨如此之久,你們不思進取,消極怠工,更是膚淺!】
【擺樣子給誰看?】
周文字字珠璣,嚴詞朗喝,下頭突然響起了一陣陣的議論聲,他們看著在上頭的周文眼中閃過一絲狐疑的光。
周文的話字字珠璣,全都是針對下面的那些修士來的。
意思也很簡單,就是你們這些修士啊,和尚啊,從哪裡來就滾到那裡去,有多遠就滾多遠,想幹嘛就去幹嘛,非要跑到他的面前礙眼,有問題也不回答,真是掃興。
香客們都陷入沉思之色,要按照傳統習俗,這樣的日子這些修行者到底來不來也都是一個樣子,他們來不來都沒有任何的影響,也不會帶來什麼經濟損失,說到底,這些個和尚道士為什麼非要跑到城隍廟裡頭來參拜,老老實實的回自己地方不也是很好的嗎。
【怎麼了?全都啞巴了?】
【既然要站起來給人罵,就不敢站出來?這樣的懦夫我可是看不上的!】
【我怕髒了我的眼睛,到時候你們還得陪我一個。】
此話一出,在場的說有人都尷尬了起來。
周文變相的挑釁了他們,而又在另外一個層面鄙夷了他們,他看著所有人,眼中閃爍著一道清晰的光,而在此時,天空上的劍就像失去了什麼支撐一般的緩緩墜落。
劍真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