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周偉轉身要走了,號販子叫了一聲:“誒,等一下,我這裡有個很厲害的人,保準藥到病除!”
周偉的身形凝滯了一下,那號販子本準備了好幾句,本來計劃著說完話之後,周偉不會停步,仍會繼續往前面走去,哪料周偉很意料的停下了。
那後面的話卻剎不住的說了出來:“治不好不要錢!”
“他在哪裡?”周偉頭也不回的問道。
號販子的臉色微變,知道自己錯過了一個極好的加價機會,連忙懊悔地說道:“怎麼著,不得給我一個資訊費?”
周偉一甩手,十元大鈔就甩在了男子的臉上,號販子摸了摸被打的生疼的臉,滿是興奮的說道:“杜......杜神醫他在郝家莊!”
是夜。
夜色更濃,街上行人無幾,農村地區娛樂較少,這早早的就都睡了,所以當車大燈照耀過去的時候,路是空空蕩蕩。
一輛桑塔納,如箭一樣的刺破星空,飛一般的向前面而去。
“周哥,你覺得那號販子說的會是真的?”坐在副駕駛的坦克打了一聲哈欠,一臉疲倦的說起了這件事情。
周偉沒有理會他,真真假假誰又能辨呢?即使是假的,就當郝家莊半日遊好了。
兩人驅車一百多公里,連夜驅車趕到了了龍城市旁邊的一個小山莊裡。
不出意外,當來到郝家莊的時候,夜色更深了,村裡連個醒著的人都沒有,好不容易打聽到了杜神醫的位置。
坦克一路上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打了多少哈欠,可真當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卻是格外精神的從車上就跳了下來,主動敲門去了。
周偉靠在車門前,掃了一眼村子,見黑壓壓的什麼都看不清楚。
坦克與其說是敲門,還不如說是用蒲扇大的拳頭在砸門子,他的動靜十分有效,沒有多久那屋子的燈就亮了。
一個披了白色襯衫的男子開門,很是不滿的打量了坦克一眼:“幹什麼?”
“杜神醫,我朋友的爸爸快不行了,麻煩你辛苦跑一趟,診金我們可以多給.......”坦克剛說道這裡,開門男子一甩手就把門子甩上了。
坦克早料到他有這麼一招,當下眼疾手快的就把門一推,輕輕鬆鬆的就接住了,坦克笑著說道:“杜神醫,醫者父母心,還請麻煩你了.......”
“我說不治就不治!不要給我戴高帽,我不吃那一套!”杜神醫嚷嚷幾句,轉身就走,坦克愣了一下,他是個粗人武者,平日裡打架鬥毆的沒少去觀察醫院,沒少看過大夫。
可是像杜神醫這樣的,還是為所未聞,見所未見,又見他同周偉夜晚迢迢的來到這裡,這杜神醫連病人的情況都不聽一下,頓時就怒了。
眼見杜神醫轉身要走,幾步追上前去,一把就掐著他的脖子把他舉了起來,聲音發狠的說道:“我就問你一個字,去還是不去?”
說完手掌用勁,顯然要告訴杜神醫,如果他敢拒絕,他坦克就敢把神醫,像捏小雞一樣的,捏爆了他的喉嚨。
哪料杜神醫一臉的無懼之色,毫不畏懼的說道:“正好我也不想活了,你快動手吧。”
“你!”這一下可把坦克激了一下,按照他的性格,捏死杜神醫不是不敢,可他們是來求對方看病的,這要真是捏死了。
別的方面不說,周偉這裡就不好交代啊。
正躊躇為難著,周偉面帶微笑的走了過來,他在剛才坦克與杜神醫發生衝突的時候,就已經暗暗的觀察過杜神醫的家了。
如果那票販子說的不假,杜神醫是那種很有醫術水平的人,那麼他的生活狀況,至少是他的家裡也就不會這麼的狼藉與貧窮了,顯然這杜神醫是一個很有個性的人。
“坦克,怎麼能和杜神醫,開這麼大的玩笑?你會把杜神醫嚇壞的,快放下快放下。”周偉擺了擺手,一副和事老的樣子。
這時的坦克,也正需要個臺階下,見周偉出來插科打諢,就趕緊將杜神醫放了下來,但臉上還是滿滿的怒氣,顯然是看在周偉的面子上才放了他的。
“杜神醫,你好,我這位朋友脾氣有點暴躁,我代他向你陪不是了。”周偉說道這裡,對著杜神醫做了一個長長的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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