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對不起”是為了當年的事,也為祈言的事。
鬱伯言側頭看了她一眼,長臂直接將她攬入懷中,聲音微啞道:“為什麼叫祈言?”
南梔一怔。
以為他會問當年為什麼要那樣做,又或者是問她祈言小時的事,卻沒想到他問的竟然是為何叫祈言。
緋紅的唇瓣微顫,片刻的沉默,聲音低低的,真誠的響起,“祈念福祉,佑我伯言!”
鬱伯言黑眸一緊,指尖的菸蒂落在地毯上燙出一個黑色的小洞,泛著微焦的氣息,指尖用力的捏住了她的下顎……
“南南,你是不是……”菲薄的唇瓣翕動,深邃的眼眸裡掩飾不住的激動,“早就愛上我了?”
南梔眼神裡迅速劃過什麼,抿唇剛想否認說不是。
鬱伯言低頭就在她的嫩唇上咬了一口,兇狠道:“不準說謊!”
“你到底還有多少事瞞著我!”他緊著眸子質問道,“今晚你要是不給我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南梔吃痛的皺了下眉頭,聲音嬌媚地說:“疼,你別這麼兇,我怕……”
“呵!”鬱伯言忍不住冷笑一聲,“你怕?我信才有鬼!!”
嘴上這樣說,指尖的力道卻不由自主的放鬆了幾分。
南梔索性拿開他的手,坐在他懷裡調整了下姿勢,舒服一些。
“你還記不記得……以前你經常去酒吧喝酒,曾經給過一個女孩錢!”
鬱伯言皺了下眉頭,一臉的迷惘,對於她說的事完全沒有印象。
南梔看到他的神色就知道他不記得了,輕嘆了一口氣,“也對,鬱少爺風流倜儻,英俊瀟灑,酒吧小王子,跟你喝酒的女孩繞地球十圈,怎麼會記得一個小丫頭片子……”
話音還沒落地,鬱伯言就掐了掐她的臉蛋,“好好說話,不準陰陽怪氣。”
頓了下,神色有幾分心虛道:“我那時候年輕氣盛,經常去酒吧喝酒不是很正常,再說是那些女人主動撩我的……”
南梔輕哼一聲,“是,所以你不記得很正常,行吧!”
那時候她剛知道莫臨商和南信子那些齷齪的事,直接海城的大學都不上了,逃到了江城。
因為失戀背叛雙重打擊,她每天都鬱鬱寡歡。
室友為了讓她開心就帶她去酒吧玩。
她喝多了點,心裡不甘心就想著不就是做一愛麼,她也可以……
隨便找誰都行。
她這隨便一找就找到了坐在角落裡喝酒的鬱伯言。
她從來都不知道該怎麼勾一引一個陌生男人,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走過去坐下的,邀請他一起喝酒。
鬱伯言跟她一起喝酒,閒聊。
喝多了,言多必失,她大罵莫臨商和南信子的不要臉,又想到臥病的母親,泣不成聲。
那晚鬱伯言沒有對她做任何逾越的事,只是摸了摸她的頭,又留了一些錢給她。
後來她在八卦雜誌上看到他的照片,才知道……
他叫鬱伯言,是江城赫赫有名的鬱少,酒吧小王子,身邊美女如雲,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