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的臉色逐漸蒼白....
鬱伯言劍眉微皺,菲薄的唇瓣勾起嬉笑,“在自己老婆面前要什麼臉,陸太子你說你在太子妃前要臉嗎?”
沈隨心搖頭:“不要!”
陸時遇忍不住低頭瞪了她一眼。
自知理虧的沈隨心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的無辜。
鬱伯言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了,給沈隨心豎起大拇指!
淺汐也忍不住低頭莞爾。
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隨心敢打陸太子的臉!
陸時遇站在位置前被自己的老婆弄的走也不是,坐也不是,額頭上的青筋隱隱跳動。
心裡暗暗發誓回去一定要好好收拾她,重振夫綱!
正在氣氛尷尬又緊繃的時候,南梔忽然鬆開了鬱伯言的手,起身拿起桌子上的紅酒和杯子,倒了滿滿一杯酒,看向陸時遇……
“這杯酒是我敬陸太子的,我幹了,陸太子隨意!”
音落,滿滿一杯紅酒一飲而盡,一滴都沒浪費。
陸時遇傅之霖都怔住了,連沈隨心都睜大眼睛望向南梔,饒有深意……
好像越來越有意思了。
鬱伯言起身拿走她的杯子,皺眉道:“你胡鬧什麼!”
睡了一整天沒吃東西,空著胃喝酒,這身體是不想要了?
南梔拿回自己的手,精緻嬌俏的臉蛋上前所未有的認真和肅殺,“你別管,坐下!”
纖細的手指落在他的肩膀上,硬生生將他摁下了。
陸時遇神色波瀾不驚,漆黑的眼眸涼薄的睥睨她,“你敬我做什麼?你我本就無仇無怨。”
南梔又倒滿一杯酒,看向陸時遇,聲音清脆又篤定:“你們是他最好的兄弟,我傷他十分,你們必跟著痛五分,又怎麼能說無仇無怨?”
“這杯酒我敬傅先生……”
仰頭,又是一杯下肚,冰冷的液體順著食道一路流進胃裡,咽喉還留著酒精的腥辣味。
陸時遇薄唇輕扯,欲要開口,傅之霖卻率先開了口,“如果南梔小姐真的有心,不如……把這兩瓶紅酒都喝了,從此你和鬱伯言的事我們就不再多問一個字,如何?”
“好!”南梔回答的乾脆利落,沒有一絲的猶豫。
鬱伯言豁然站起來,一把拉住南梔的手臂,低吼:“你瘋了?兩瓶酒喝完你就該去醫院了。”
“還有你……”他怒氣衝衝的瞪著傅之霖,“欺負一個女人你好意思嗎?”
傅之霖瞥了他一眼,眉頭微蹙,當初怎麼就和這二貨當了朋友?
真沒一點眼力勁。
罷了……
“當初你在裡面白天干著粗重的活,晚上卻不能睡,現在甚至連解剖的刀子都握不住,讓她喝兩瓶酒過份嗎?”
傅之霖淡淡的嗓音剛落下來,南梔輕聲道:“不過份!”
鬱伯言眉頭皺起的快能夾死蒼蠅了,“可是她……”
“伯言!”南梔忽然出聲打斷他,側頭清澈的眼眸宛如最美麗的琥珀,晶瑩剔透……
鬱伯言一怔。
這還是她第一次叫自己——伯言!
“相信我!”南梔凝望著他,只說了這三個字。
鬱伯言掃了一眼一點反應都沒有的四個人,知道他們今晚是打定主意不會放過南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