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溫寧像是猜測到她在想什麼,卻沒解釋,而是唱了一口,嚥下去後才淡淡開口:“沒我做的好吃,湯寡淡無味,材料也不新鮮。”
南梔眼底拂過一抹意外。
“在嫁給老鬱之前,我就是一個賣關東煮的小商販。”夏溫寧很平靜的語氣道。
南梔無意去窺探別人的過去,更何況這還是鬱伯言的母親。
“鬱夫人,有話直說吧。”
夏溫寧笑:“本來你害得我兒子身敗名裂,我是應該恨你,甚至可以讓你在這個城市生存不下去。只不過——”
“我又太喜歡你的性格了,有點捨不得恨你了!”
南梔眨了眨眼睛,看著她被歲月蒼老的容顏,看不出半點的敵意和怨憎,實在猜不透她到底欲意何為。
“我知道你和莫臨商的關係,那你也應該知道莫臨商如今在鬱氏如日中天,所有人都說他繼承人,遲早要繼承老鬱的公司和一切!”
“我……實在不明白您的意思!”南梔眼底泛起困惑,“這些又與我有什麼關係?”
“我跟老鬱的時候,莫臨商的母親和老鬱就已經感情破裂了,是她死活不同意和老鬱離婚,想要霸佔鬱太太的名分,奈何老鬱根本就容不下她,所以才用強硬的手段離婚!”
“莫臨商的母親帶著他去了海城,並教會了他仇恨,他長大了自然是要來報復我!”
“他知道我最在乎的就是這個兒子,所以他想千方百計的毀了伯言,這對我而言近乎誅心。”
南梔聽完她的話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
畢竟那都是鬱家和莫臨商的事,與自己沒什麼關係。
她也不在乎他們那些愛恨情仇……
“南梔,你知道嗎?”夏溫寧望向她,眼神清澈而凝重,“伯言是一個很善良的孩子,他聽到外面那些風言風語一直認為是我破壞了別人的家庭,是我奪走了別人的丈夫和爸爸,所以他不想繼承公司,不想要鬱家的一草一木,他從來沒想過要和莫臨商去爭!”
“三年前他突然在庭上認罪,一方面是顧及你,另外一方面我想……他是想為我贖罪,想要用這樣的方式消除莫臨商心中對我的恨,對鬱家的恨!”
夏溫寧紅唇微扯,自嘲的笑了笑,“我也以為這樣就能消除莫臨商的恨,可惜……我們都低估了他母親在他心底種下的恨!”
“海城南家,我想沒有人你比你更清楚了,否則當初莫臨商也不會拋下你轉身上了你姐姐的床。”
南家地位在海城如同陸家在江城的地位,不同的是陸家是白,而南家遊走在灰色,甚至是黑色地帶。
“上個月南家當家的,也就是你的親生父親進了醫院,莫臨商已經接手了南家的事物。”
“如今他控制了鬱氏一半,又手握南家的勢力,一旦他成為鬱氏的總裁,你猜……他還容不容得下我們母子?”夏溫寧笑了笑,輕嘆了一口氣。
“南梔,我們母子從來都不想爭,否則當初我也不會同意他去學法醫!如今——由不得我們不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