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站在房間門口，見他的視線一直落在收納箱上，故作輕鬆的語氣道：“警官是要看箱子嗎？這箱子裡裝的是我弟弟家孩子的玩具。”
走上前大大方方的將箱子的蓋子開啟給他看，“因為我弟弟弟媳工作忙經常沒時間照顧孩子，南小姐人很好，讓我邊做事邊帶孩子，還經常給小孩買玩具呢。”
鬱伯言挑了下眉頭，又隨處看看沒發現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只是想不通，既然有傭人為她作證，為什麼在警局時她不說？
“一會警察會過來找你問話，你照實說，不能有一絲一毫的隱瞞。”鬱伯言回頭看她，故意嚴肅的語調道：“作偽證也是犯罪，知道嗎？”
“我知道，知道的……”她露出害怕的神色，誠懇道：“警官你放心，我一定會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不會亂說騙人的。”
鬱伯言點頭，提步就走。
剛拉開門就看到周昊帶著警員站在門口。
周昊看到他眼底閃過意外，“鬱少，你怎麼來了？”
“你管我！”鬱伯言給了他一個倨傲的眼神，漫不經心道：“你們問吧，我下去等你們。”
“好。”周昊應聲後，向傭人亮出自己的證件，開始問話。
鬱伯言下樓，為了避開臭味憋氣大步流星的走過了垃圾桶，原路返回。
走出又長又暗的走廊時，看到門口破舊的石獅子旁坐著扎著兩個小啾啾的糯米糰子。
漆黑的眼眸一亮，步伐輕快的走過去……
“小不點……”
聽到聲音糯米糰子仰起頭看他，粉雕玉琢的小臉上露出甜甜的笑容，“好看的……哥哥……”
鬱伯言在她身邊坐下，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的小啾啾，“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鄰居阿姨去買……糖……我等著……”她奶聲奶氣的回答。
大概是因為年紀太小，說話很慢，但吐字字正腔圓的，條理也很清晰。
“鄰居阿姨？”鬱伯言皺起眉頭，誰家的父母心這麼大把孩子丟給鄰居帶。
她點頭：“媽媽要上班……阿姨有事……我就跟鄰居阿姨……玩。”
“小不點你可真乖，真可愛……”鬱伯言聽到她一本正經的解釋，心都要融化了。
“我叫……祈言，不叫小不點……”祈言嘟起小嘴道，“媽媽說……給人起外號不禮貌……”
看著她也不過兩三句，說起話來有板有眼，懂得還不少。
看樣子她父母也算有好好教，就是心大了點。
“這麼巧，我的名字裡也有一個言。”鬱伯言笑道：“就是不知道你的言是不是和我一樣！”
“謹言慎行。”祈言奶聲奶氣的解釋，“媽媽說人大多都死於話癆……還是謹言慎行的好”
死於話癆？？
鬱伯言額頭的青筋忍不住的跳了下，莫名有一種被人罵了的感覺。
大約是被陸時遇老傅叫話癆叫習慣了，一聽到話癆下意識就覺得是在叫自己。
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
“你一直在說媽媽說，那你爸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