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探望,也真的只是看看,畢竟陸時遇根本就不看他不說話。
陸驍讓德叔給他奉茶,嘆氣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難道真沒辦法了?”
沈隨心一直昏迷,他就要一直這樣下去嗎?
傅之霖抿了一口綠茶,思忖片刻,“或許,有一個人可以勸勸他。”
“誰?”陸驍眼神一下子就亮了,像是看到了希望。
菲薄的唇瓣輕輕的抿出兩個字:“……容棉。”
陸驍想了一會才想起來,“是容家那個獨生女?”
傅之霖點頭,“她和時遇共事多年,也許能幫忙勸勸。”
“那你快打電話叫她過來。”陸驍催促道。
“好。”傅之霖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給容棉。
電話裡容棉好像不太樂意來,只不過最終還是答應了傅之霖。
一個小時後,穿著紅色呢大衣的容棉踩著高跟的黑色過膝靴子走進來。
因為不上班的緣故,她酒紅色的長髮沒紮起來,如海藻般散落在衣服上,融為一色,映襯得小臉蛋一片霞光。
“陸叔叔。”容棉見到陸驍禮貌的問了一聲好,“新年快樂。”
“新年好,新年好。”陸驍打量了下容棉,是長的好看,氣質出眾,但比不上沈隨心,看起來好像也沒什麼過人之處。
他不安的眼神看向傅之霖,好像在說:她能行嗎?
傅之霖似是沒看見,輕聲道:“時遇在臥室,我陪你上去看看他吧。”
“好。”容棉乾脆的答應,對陸驍欠了欠身後就跟著傅之霖上樓。
走到二樓的時候,容棉冷清的眸子睨了他一眼,“你們這麼多人都勸不動他,你憑什麼覺得我就能勸得動?”
傅之霖菲薄的唇瓣掛著淡淡的笑,“因為……你是容棉啊。”
整個公司唯一敢和陸時遇叫板的女人啊。
“呵!”容棉冷笑一聲,嗤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主意,你們都不想得罪他就把我推出來,反正我是個女人,他就算再動怒看在往日的情份也不會對我動手。”
傅之霖摸了摸鼻尖,“果然什麼都瞞不住容副總。”
“少給我來這一套。”容棉白了他一眼,“他們三個人當中就屬你心思最髒,也不知道以後哪家姑娘倒了八輩子會被你看上!”
傅之霖:“……”
解釋的話到了嘴邊還是嚥了回去。
算了,還指望她勸勸陸時遇呢。
走到房間門口,傅之霖紳士的為她推開了門,“你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
畢竟等會的場景會有些血腥暴力,他不太適合參與。
容棉鄙視了他一眼,豔麗的身影果斷的走了進去。
臥室的窗簾拉的很緊,又沒開燈,視線很黯,形同黑夜。
容棉二話不說,走到床邊嘩啦一聲就將窗簾全部拉開,窗外的陽光迅速射進來驅走了所有的黑暗。
突如其來的光芒讓坐在床邊的男人不適應的閉了閉眼睛,但是沒有發火,也沒有說話,甚至連抬頭看她一眼都沒有。
容棉轉身看到他那半死不活的樣子,一時間說不出是該感動還是該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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