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水杯摔在地上,摔的支離破碎,剩下的半杯水也濺的到處都是。
南梔一驚,反應過來不悅的眸光含著幾分質問看向沈隨心。
沈隨心露出無辜又抱歉的神色,“抱歉,懷孕以後我的手腳經常無力,反應也變得很遲鈍,我以為你已經接住了。”
南梔重新坐下沒有著急去清理地上的碎片,櫻唇輕扯:“沈隨心怎麼說我以前也幫過你,就算鬱伯言是你的朋友,你也用不著恩將仇報吧。”
“恩將仇報?”沈隨心抿唇一笑,不容眼底,“我是恐嚇了你還是找人奸l汙了你?”
“你敢說你不是為了鬱伯言來的?”南梔不甘示弱的反擊道。
沈隨心毫不猶豫的承認了,“我的確是因為鬱伯言才來找你的,因為我有些事想不明白,所以希望南大主持人能給我一個答案,今天我身上沒帶任何錄音裝置,所以你不用擔心我們的談話會被錄下來成為證據出現在法庭上,我只想聽一些實話。”
南梔沒說話,杏眸平靜又警惕。
“為什麼要這樣做?”沈隨心煙波含著金屬般的冷銳射向她,語調冰冷至極。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鬱伯言根本就沒有強l奸你,你是自願和他發生關係的。”她的語氣非常的肯定,“你為什麼要誣陷他?”
“我沒有誣陷他,是他喝醉了對我施暴!”南梔杏眸與她對視沒有任何的閃躲或心虛,“就算他喝多了,施暴就是施暴,酒精不能成為他施暴的藉口!”
聞言,沈隨心輕笑了一聲,煙眸看著她充滿了鄙夷與不屑,輕輕的開口:“你知道嗎?”
“鬱伯言是法醫,他有潔癖,不是什麼女人都碰的,他交往過的女生即便是分開了對他也是讚不絕口。”
“他養了一隻看起來很兇的藏獒,卻當女兒一樣寵每天要陪它去散步,每次傅之霖說要把藏獒煮成火鍋,一貫缺心眼的他都會暴跳如雷。”
“他常常會被陸時遇和傅之霖擠兌,可是隻要他們一開口,他依然屁顛屁顛的去幫他們辦事。”
南梔的眼神有些閃爍,不著痕跡的避開了她的眼神,“你和我說這些做什麼?就算他在你們眼裡是好人就能證明他不會犯法嗎?”
“當然不能。”沈隨心回答的乾脆利落,嗓音清亮的響起,“我只是告訴你,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有沒有傷害你,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現在毀掉的不止是一個法醫,更是一個原本可以擁有錦繡前程美好人生的男人!”
“我不明白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可是——”她抿了抿唇瓣,眼神裡含著幾分嘲諷,“輕易的去毀掉別人的人生真的能給你帶來那麼大的好處和愉悅嗎?”
“我沒有毀掉他的人生,是他毀掉我的人生……”南梔提高了音調反駁,“他害得我丟了工作,讓我以後再也沒辦法做主持人,甚至……沒辦法像正常女孩子一樣戀愛結婚!”
“被毀掉的人生的人,是我南梔,不是他鬱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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