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之霖唇角一貫噙著的三分淡笑不見了,取而代之是沉重的語調,“坐牢三年之上十年以下,出來以後皮下植入定位晶片,觀察期兩年,兩年裡沒有再犯可以取出晶片。”
沈隨心眼眶倏然一熱,視線突然間就模糊了。
心如針扎。
現在是鬱伯言一個男人最好的年華,他有著穩定的工作,美好的生活,如果進了監獄,他的人生就等同被毀了,而出來以後他的身上就永遠被釘上了“強姦犯”的標籤,走到哪裡都要受到歧視和唾棄。
那個定位晶片不是在監視他,根本就是把他釘在了恥辱柱上任人嘲笑。
陸時遇一直沒說話,可臉色鐵青,額頭的青筋不斷的凸起,沒有牽著沈隨心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
沉默了許久,他冷冷的開口:“不管用什麼辦法,付出什麼代價,我都不能讓鬱伯言坐牢。”
傅之霖的目光與他對視上,點頭:“我知道,我也不會讓他坐牢的。”
別看他們三個人平日裡像是塑膠兄弟,兩個人嘴上嫌棄著鬱伯言,可是從小到大,鬱伯言每次有事都是他們義無反顧的在幫他。
這一次,也一樣。
毫無疑問的相信,傾盡一切的去幫!
這就是男人之間的情義,不需要任何華麗的辭藻堆砌,無聲的行動勝過了一切。
……
陸時遇和傅之霖在想辦法為鬱伯言脫罪的時候,沈隨心也沒閒著。
她先是叫來了落落和陸昂詢問了那晚的情況。
比如落落為什麼會去酒吧?
她一向不愛去那種地方的。
落落看了新聞知道鬱伯言的事,後來又聽陸昂說起,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心裡非常的自責。
她老老實實的把那天晚上的情況告訴了沈隨心。
那天晚上她是和林凡吵架了,一氣之下跑去酒吧喝酒,然後想趁喝醉給林凡打電話,讓他擔心自己來接自己。
結果不知道怎麼的電話就撥到了陸昂的電話,她那時已經醉的說不出話來,還是酒保拿走電話告訴陸昂酒吧名字。
陸昂是在沒人注意的角落找到已經醉到睡過去的落落。
走之前他給鬱伯言發了簡訊,抱著落落走的時候隱約看到鬱伯言好像在舞臺上和什麼人喝酒,但他著急送落落回去,所以後來發生什麼事,他並不清楚。
沈隨心又讓安桐去林凡面前旁推側擊一番,林凡也說那天自己因為拍戲情緒不好,和落落說話的態度不好,兩個人吵架了,但並不知道落落去酒吧喝酒了,還打算等把這幾天的戲份拍完,再找落落好好道歉。
事情的發展自然而然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沈隨心打消了對落落的懷疑。
畢竟落落是她多年好友,縱然自己有事隱瞞不能對她說,可她相信落落是不會背叛自己的,更何況——
落落與鬱伯言無冤無仇,她沒有理由這樣做。
落落這邊沒有任何的線索,沈隨心還是覺得應該去見一見南梔。
陸時遇不是很贊同,南梔既然決定要告鬱伯言就說明她決心已下,沈隨心去見她沒有任何的意義。
只是沈隨心堅持,他也只能遂了她的心意……後續最新章節,請關注>手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