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隨心挽著勞倫的手臂,踏過門檻,從光影裡走出來宛如被人拉開幕布的畫映入眾人眼前。
她低垂著眼簾並沒有去看對面的男人,白色的頭撒剛好落在露出的香肩上,白皙嫩滑的肌膚若隱若現。
婚紗裙襬宛如一個扇形長長的拖在身後,手工蕾絲婚紗上嵌滿鑽石,隨著她的步伐鑽石宛如銀河裡的星辰閃爍。
在場的賓客都忍不住拿出手機拍照。
何為傾國傾城,眼前便是。
從她進來的那一瞬間,陸時遇的眸光就黏在了她的身上,自動遮蔽了四周所有的人,所有的聲音。
好像一瞬間全世界的燈都關了,唯一的光束只落在她身上。
雖然說活了兩世,可這是陸時遇第一次看到她穿婚紗,第一次與她結婚。
左邊胸口咕咚咕咚強烈的跳動,好像要從身體裡蹦出來了。
勞倫不太瞭解陸時遇,只知道這個男人在江城很有權勢,知道沈隨心懷孕後本來還很擔心。
現在看到這個男人要娶沈隨心,還把婚禮搞的這麼濃重,他稍微的可以放心一下了。
至少,隨心沒有走她母親的老路——未婚先孕。
紅毯看起來很短,不過二十米,可陸時遇感覺很遠,他們已經走了很久,都還沒走到面前。
不等沈隨心走過來,他已經按耐不住步伐的走向她。
一如他們的命運,一直是他主動的走向她,不論風雨,無所畏懼,堅定不移。
不等神父讓勞倫把沈隨心的手交給陸時遇,他已經主動握住了她的手,緊緊的,牢牢的攥在掌心裡。
賓客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神父尷尬的輕咳了兩聲,見過著急的,就沒見過這麼猴急的。
沈隨心是一個演員,最會在鏡頭和觀眾面前把握住自己的情緒,管理自己的表情。
但——
此時此刻陸時遇一把握住她手的瞬間,腦子忽然就空白了,甚至不知道該做任何反應。
心裡宛如冰火兩重天,一半激動一半悲傷。
不知為何激動,也不知為何而悲傷。
只是覺得今天以後不管自己願不願意,她的命運從此與這個男人緊緊的繫結在一起。
刀割不斷,火燒不化,水衝不走,是無法掙脫的命運枷鎖。
鑰匙不在自己手裡,甚至不也不在陸時遇的手裡。
沈隨心迷迷糊糊的就被陸時遇牽著走到了神父的面前。
勞倫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樣子,連自己和她說話都沒聽到,深邃的眼眸明暗交雜,這不願嫁還是高興的傻了啊?
神父將說了無數次的結婚誓言說出來,問陸時遇願不願意。
陸時遇側頭黑眸深邃溫柔,寡淡的唇瓣毫不猶豫的溢位三個字:“……我願意!”
同樣的話神父又問了沈隨心一遍。
沈隨心神色呆滯,眼神失去焦距,像是丟了魂魄半天都沒反應。
“沈隨心小姐,你願意嫁給陸時遇先生為妻嗎?”神父又問了一遍。
沈隨心還是沒反應。
賓客已經有些奇怪了,低頭議論怎麼回事。
坐在第一排的陸驍一直就繃著臉,看到這裡不由的冷笑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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