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沈隨心眼波流轉,隱晦而複雜。
張止姍點頭,蒼白的臉上露出殷勤的神色,“只要你放過我,我就告訴你這個秘密。”
怕沈隨心對她的秘密不感興趣,補充道:“這個秘密和你有關!”
沈隨心沉默片刻,緋唇溢位兩個字:“你說。”
張止姍捂著自己流血的手臂,眼神閃爍的看向她,吞了吞口水,“你必須答應不會殺我,更不會折磨我。”
“好。”沈隨心點頭。
張止姍舔了舔乾澀的唇瓣血腥立刻充滿口腔,深呼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我記得大概是你五歲那年,有天我突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電話裡的人告訴我……你是……是沈川心裡深愛的女人所生,根本就不是沈川領養的。”
五歲?
沈隨心煙眸微眯,小時候的事她記不大清楚,隱約記得好像是突然有一天張止姍對自己的態度變了,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溫柔。
“我知道沈川娶我只是因為家裡的意思,他心裡有一個女人,可我沒想到他居然把自己心愛的女人生的女兒帶回沈家,還要我幫那個女人養女兒,我很憤怒,我受不了……所以我就想盡辦法對付你,我甚至想把你丟掉!”
“可是沈川把你保護的太好,我根本就無從下手,後來……那個人說可以在家裡製造一點意外。”
“什麼意外?”沈隨心質問道。
張止姍眼神裡閃過一絲心虛和害怕,“你小時頑皮,總愛爬樹上抓知了,所以那個人就叫我在樹上動些手腳,然後在地上放些碎玻璃,就算摔下來摔不死你,那些碎玻璃也能扎傷你,運氣好能割斷你的大動脈,運氣不好毀容也不錯……”
她的聲音在陸時遇冷意滲人的寒潭壓迫下越來越小,趕忙推卸責任道:“這都是那個人教唆我的,我當時真的沒想到對一個孩子動手,我是鬼迷心竅,所以才會那樣……”
沈隨心低垂眼簾,眸光落在自己手腕上月牙形的傷口,扭曲而醜陋。
她隱約記得當時的情況,可她一直以為那是個意外,是自己頑皮導致,所以當年父親大發雷霆,她還哭著說是自己的錯,不關媽媽和傭人的事。
後來怕給周圍的人帶來麻煩,她就再也不敢爬樹了;而且父親也是讓人嚴格看管她,還特意把附近的樹都砍了,水池也都填了,改種上海棠花。
如果張止姍說的都是真的,那麼父親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要對自己不利?!
指甲掐進了傷疤裡,收緊的咽喉努力的擠出一句話,“那個人……是誰?”
張止姍搖頭,“我知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這麼多年都是那個人主動聯絡我,而且每次號碼都是用過就棄了,聲音是經過變聲器處理的,所以我連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都是真的,而不是故意說一半留一半好以後繼續拿捏我?”沈隨心言辭犀利的問道。
“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當初留了一個心眼,有一次那個人打電話的時候我有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