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日頭從西邊出來了,他們為甚打架呢?”
大丑一聽說打架,立馬來了精神,瞌睡也不打了,歌曲也不聽了,立馬關住了收音機。
瘌痢頭把原因一說,大丑高興的連連點頭,
“打得好,打得好,我就知道蘭花花這個禍害,自從她長大以後,咱這小小的旮旯村啊,就沒有安靜過。”
大丑說著,披上棉大衣就朝外走。
“回來!”梨花喝住了他。
“咋的了?”大丑一怔。
“咋地啦,咋地啦?你忘記了蘭花花怎麼對待你的嗎?他讓你去你就去啊,你又不是他養的哈巴狗。這麼聽他的話!
再說,就是一隻哈巴狗,也要扔根骨頭吃,那狗才會搖尾巴,才會跟著你走。”
大丑一片茫然,他不理解梨花的意思。
梨花扭頭對瘌痢頭說,“你回去告訴蘭花花,你就說啊,讓她親自過來請大丑,才能再去處理糾紛。
畢竟,大夥給他幹活,就是她的員工,出了事,當然由她負責。”
瘌痢頭一聽,撒腿就朝大槐樹下跑,才拐了個彎,碰見了馬大慶。
馬大慶才從蘆葦蕩裡回來,一見躺在地上的兩個老頭,他大吃一驚,深知老三八這傢伙,可不是個好東西,他是旮旯村的狗頭。
縱觀村裡這幾百號人,只有大丑能降住他,所以,他一聽說出了這事,就連忙找大丑了。
瘌痢頭連忙把大丑的話說了,大丑一聽,就知道了大丑的心思,這傢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角色。
馬大慶想了想,硬著頭皮推開了大丑的院門。
大丑正躺在椅子上,又聽起了音樂,他看到了馬大慶,連忙閉上了眼,而且還發出的輕微的鼾聲。
“村頭,村頭。”馬大慶走到大丑跟前,輕聲叫了幾句。
“………。”大丑充耳不聞。
“別叫了,他這幾天夜裡睡覺老是做噩夢,夢見被狗咬了一口。
而且今天,一起床,又是流鼻涕,又是打噴嚏,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梨花說。
“那幹緊去包點藥啊。”馬大慶說。
“哪兒有錢買藥啊,俺這一個農村人家,老實巴交的,連個打工的地方也沒有,不是掙不到錢嗎?”梨花沒好氣地說。
馬大慶知道,這是梨花指桑罵槐,但也只好忍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況且大丑是村頭,以後要想在村裡面住,說不定還有用得著大丑的地方。
想了又想,馬大慶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疊鈔票,捅了一下大丑,
“喏,給你的。”
也許是鈔票的香味兒,引起了大丑的興趣,大丑的牛眼一下子睜開了。
並且,瞪的像銅鈴一樣圓,從大丑的眼睛裡面,射出來一種貪婪的光芒。
大丑滿眼都是黃燦燦的金子,白嘩嘩的鈔票,他彷彿是一隻飢餓的老虎,看到了一隻肥嫩的羔羊,連忙扭過身去。
馬大慶看到大丑這種表情,不免吃了一驚,而大丑好像生怕他反悔似的,以迅猛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抓住了鈔票,塞到了內衣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