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大金花和蘭花花一起上了蘆葦蕩,在食堂裡幫起了廚。
金子內向,不愛言語,做事謹小慎微的,大金花大大咧咧,粗心大葉的,這兩人在一起幹活,正好互補,估計會一帆風順。
但蘭花花沒有想到,才過了幾天,有次下了班兒,大金花就在蘭花花耳邊咬起了舌根,說起了悄悄話。
今天上午,和麵蒸饅頭時,金子死活不肯挽起袖子,被劉居委說了幾句,
“咱們啊,雖說來自不一個村莊,但為了一個共同的目的,掙錢,才走到一起來了。
同志們啊,只有咱們做好了飯,大夥吃飽了,才有力氣搬磚,是不是?”
劉居委這話一出口,金子臉一紅,才不好意思地端起面盆,走進裡屋和麵去了。
大金花雖然大大咧咧的,但金子的反常舉動還是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裝作去拿鹽巴,進了裡屋。
金子看她進來,慌的連忙放下了袖子,但大金花著到,金子的胳膊上傷痕累累。
難道是武大郎打的?這事太蹊蹺了,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窮矮挫娶了這麼美的一個婆娘,疼還疼不過來呢?還舍的打?
再說,武大郎長的那麼醜,看誰都笑眯眯的,這麼和善的一個人,他怎會出手打人呢?
懷著疑問,大金花問金子,“咋滴啦?誰揍的?”
金子明顯地吃了一驚,渾身一哆嗦,淡淡地說,“磕的,自己不小心磕的。”
因為這是第一次,大金花也沒有放在心上。
又過了幾天,雖說是秋天。但是,秋老虎也很厲害,這天出奇的熱,劉俊偉不在。
把金子和大金花累的汗流浹背,等到工人吃了飯,收拾利索了,她們就去一個小棚棚裡面沖涼。
那是一個陰暗的下午,天上翻滾著烏雲,一絲風兒也沒有。武大郎正指揮著工人們往窯場裡裝磚坯。
金子和大金花刷了碗筷,收拾了桌子,一切拾掇乾淨了,兩人熱的汗水浸透了衣服。
她倆決定去洗個澡,洗澡間就在廚房的後面。
這是個簡易的洗澡間,磚頭砌了一人多高,上面又架了兩片水泥瓦,而且,牆上大窟窿小眼睛的,很容易走光。
大金花吃的胖,一熱就喘不來氣兒,乾脆就坐在廚房的屋簷下,歇息一會兒。
而金子,就拿著衣服進了洗澡間。
這女人啊,洗澡就是慢,大金花坐在哪兒,百無聊賴,不由得東張西望。
就在這個當兒,蘭花花走了過來。
她見大金花坐在這兒,兩人便閒聊了幾句,蘭花花突然發現,從洗澡間後面斜飄岀一個人影來。
蘭花花吃了一驚,這個洗手間後面是一人多高的野麻地,那麻葉上,帶著倒刺兒,人走進去,可以把你割的體無完膚。
“是誰呢?不好,碰上偷看的了。”蘭花花想著,心裡不由得一緊。
蘭花花連忙轉過身,拿起燒火棍就跑了過去,大金花見了,一邊跟在後面跑,一邊大聲地喊著,
“哪裡跑,銀賊,大白天的,偷看女人洗澡,真不要臉。”
蘭花花轉過屋角一看,那人卻是武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