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身上有一層厚它身上有一層厚老蘭頭沒有想到,他坐的這一趟車,司機就是馬大慶的朋友,那個叫雁拔毛的傢伙。
馬大慶上山打野兔,雁拔毛也跟著掙了一筆小錢。
只可惜野兔越來越少,生長的速度遠遠趕不上被狩猜的速度。
這種生意,沒多久就黃了。
雖說沒生意,但兩人倒成了朋友。
要說,這事兒也是碰巧。
雁拔毛開著車到了,老蘭頭把一擔大紅柿子剛放在了後備廂裡,馬大慶恰好晨跑,路過這裡。
“爸,你去市裡啊?”馬大慶首先看到了老蘭頭。
“對啊,那麼的價錢高一倍。”老蘭頭說。
雁拔毛正站在邊兒上,看乘客上車。
“咱是老朋友了,這擔柿子就免費吧。”馬大慶說。
“免費就免費,不看僧面看佛面。”雁撥毛一拍胸脯,拉著老蘭頭就上了車。
車內空蕩蕩的,算上司機雁拔毛,總共三個人。
雁拔毛十分親熱,拉著老蘭頭坐在自己的後面,這過份的熱情,弄的老蘭頭十分拘謹。
“叔啊,既然你是馬大慶的岳父,我也叫你一聲叔。”
雁拔毛這一說,弄的老蘭頭坐臥不寧起來。
“叔啊!這車票你買了?”雁拔毛說。
“買了。”
老蘭頭十分奇怪,他不明白雁拔毛為什麼會這樣問。
“可,可你的柿子票還沒買?”雁拔毛說。
這令老蘭頭大吃一驚,他沒想到,坐車捎帶點東西,還要買票。
“這車啊,一動彈,就燒油兒,一燒油兒,就得掏真金白銀,是不是這個理兒?”雁拔毛淡淡地說。
老蘭頭想了一下,沒錯,這還真是個理兒。
“你看看,這麼大的車,就兩個乘客,你說賠不賠本兒。
別說掙錢,明知道是丟了孩子敲破鑼,賠本丟吆喝,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雁拔毛一聲長嘆。
老蘭頭聽雁撥毛這麼一說,心裡倒同情起雁拔毛來。
“你說,你又帶了一擔柿子,要錢吧,對不起我最好的朋友馬大慶。
不要吧,又對不起我的老闆,左右為難吶。”
雁撥毛一副欲哭無淚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