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膽大的乾脆半嘟囔半喊的說道：“他為什麼能上去?”
旁邊客商連忙捂住他的嘴，見沒人注意到才悄悄在他耳邊說道：“你瘋了嗎?這是錦衣衛指揮使司徒大人的徒弟，副指揮使周雲周大人，這可是個活閻王，殺人無數。”
膽大那人頓時倒吸一口氣，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周雲進了門，只見一名冷豔絕美的女子正坐在鏡子前梳妝。
“你是莫楚楚?”周雲冷冷的問道。
莫楚楚看著鏡子裡周雲的影子說道：“是，不知大人找小女子何事?”
“你可認識趙子文?”
“不認識。”莫楚楚毫不遲疑的說道。
“逍遙詩人趙才子。”
“哦，是他啊。”莫楚楚嘴角劃出一絲微笑，轉過身來。
“昨日花魁奪冠多虧了趙公子的那篇楚美人。”
“昨日他在這裡留宿了?”周雲冷冷的問道。
“是。”
“幾時離開的?”
“四更天走的，說是家中有事。”
“他死了。”周雲死死地盯著莫楚楚問道。
莫楚楚聽到此言，沉默地看向鏡子。
“你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周雲問道。
“生老病死人之常情，楚楚早已司空見慣，趙才子才華橫溢，許是天嫉英才罷。”莫楚楚平靜的說道。
周雲沒說話，手腕活動了一下，只聽的指關節嘎嘎作響。
門口的錦衣衛覺得心裡有些發毛，周大人每次審犯人審到不耐煩的時候都會這樣，這楚楚姑娘這般美貌，看來也是凶多吉少啊。
“趙公子走後你做了什麼?”周雲說著站起來朝著莫楚楚走去。
“昨日趙公子走後，小女子一直在彈琴，就是這首曲子。”莫楚楚伸手拿起身旁的琵琶彈了起來。
優美的旋律從莫楚楚指尖飄出，傳到了周雲的耳朵裡，也順著開著的房門傳到了樓下。
原本被困這裡，等的有些浮躁的客商們，聽到琴聲後，出乎意料的都變得平靜下來。
“這就是楚楚姑娘那日奪花魁時彈的曲子。”一人說道。
周雲本已忍不住要動怒，聽了這琴聲情緒卻出奇的舒緩了下來。
待一曲罷，周雲饒有趣味的重新打量著莫楚楚，然後說道：“四更天彈琴?”
“小女子鍾愛彈琴，想何時彈就何時彈。”莫楚楚毫不畏懼的看著周雲說道。
周雲有些意外，已經多年沒人敢對自己如此說話。
“大人。”一個錦衣衛跑了進來，對周雲耳語幾句。
“回。”周雲又看了看莫楚楚，轉身離開。
待錦衣衛離開房間，莫楚楚起身關住房門，長長的舒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