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德光背後有一女子出現,兩手拖著他的後背,徐徐將自己的真氣推進其體內,暫時鎮壓陳禪瘋狂在刁德光體內作祟的劍氣。
女子看著陳禪,輕聲說道:“不愧是曾經天地的主角,不單戰力強到可怕,就連聰明才智亦是人間罕見。”
陳禪撥出一口氣,轉換氣機,笑道:“好傢伙,你們當真動了大場面,你的金丹境初期戰力又是從何而來?”
女子不以為意道:“僅僅金丹境初期的戰力,我還不放在眼中。”
“和刁德光一般無二,關外以前的封印之地陸續解封,在我們的眼裡,這便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除了將戰力強行推高一個層次,又可佔據磅礴天地大運,對今後的修行有著難以想象的好處。”
“陳先生,尚有一個疑問。”
“你說。”
陳禪停在他們百米開外,眯了眯眼睛。
與其說只有女子與刁德光兩人,實際上大地深處那頭即將翻身的地龍不知不覺趕來,似乎在等待機會準備為陳禪準備斃命一擊。
地龍的道行自然同是金丹境初期,只是地龍相比較刁德光跟女子,戰力更高一籌。
藉助厚土的力量,縱然陳禪有心殺它,也需費上極多手段。
“陳先生是如何肯定我們埋伏於你?”
“簡單,儘管你們隱藏自身氣息的手段稱得上極妙,然而刁德光說漏嘴了,使我加足了警惕之心。”
刁德光抬頭看著陳禪,納悶:“我說漏嘴了?不可能!!”
陳禪道:“其實從見到刁德光那一刻起,我就在納悶他是如何找到我的,我藉助傳送法陣遠離繡城,本不應該被找到。”
“等他說請我斬殺即將翻身造成地震的地龍時,我還沒有頓悟。”
“之後我探查到地龍不光遠離繡城,就算翻身,也不會威脅到那座城市,種種疑惑串聯在一起,我就知道了。”
陳禪反手拍了下自己的後頸。
不多時,一隻血紅色的蝴蝶,翩然振翅。
“丹山赤水天的子母道血蝴蝶,可無聲無息落進一人的後頸,是為子蝶,母蝶應在你們的手中,藉著子母道血蝴蝶的神效,方才尋到我確切的落腳點。”
“或許我和柳臨安交戰之時,你們趁我不注意,偷偷將子蝶放進我後頸的。”
“是不是?”
刁德光冷笑道:“此般解釋,太過蒼白無力。”
而女子雙眉緊皺。
子母道血蝴蝶除了追蹤效果不可思議,隱藏自己的氣息更是拿手絕學。
陳禪又怎麼知曉他身上的子蝶的?
另外,確實地龍的位置是個大破綻。
然而委實沒料到,陳禪走入包圍圈,一劍就把負責衝殺的土螻給斬了。
那頭土螻是必死的,但不應該死的那般輕易。
“先生多心了,說來說去,仍是先生的戰力超出我們的想象。”
“按照我們的計劃,地龍洩露氣息是引先生上鉤的關鍵,土螻來牽扯先生,我們三位從旁出現,將你斬殺。”
陳禪頷首:“是啊,那頭土螻的戰力確實強悍,可惜不是金丹境,終究不是我的一劍之敵。”
旋即,他笑笑,“看來,此計劃本應圓滿無暇。”
“稱不上圓滿無暇,倘若先生弱一點,必死無疑。”
“唉,沒有那麼多如果。”陳禪搖頭笑道。
其實,到了現在,討論他們的計劃完美或不完美,沒有任何必要。
說到底,落到實處的照樣是各自的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