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密謀的偷襲,還算不上結束。
何燕、何徊兩兄弟,以及喬桂、許蓮潁只是解決掉了出現的真修高手,誰也不知道,還有幾位真修高手藏在暗中,盤算著一擊必殺,畢其功於一役。
何徊出聲笑道:“先生怎麼來了?此人交給我們就行,不就是苟延殘喘活下來的老東西嘛,看樣子和我們一個年代的,既然是同時代的道友,死也要死在我們手上。”
他的傷勢嚴重到了一個程度,繼續惡戰下去,不說威脅性命,傷到根基是肯定的。
即便兩兄弟為肉身強大的真修大妖,面對同為琉璃境大高手,也得打起十二分精神,除非強至陳禪這般程度,真氣、境界上碾壓。
何燕幫襯著嘲諷道:“兄弟,別說話,先生殺他如屠狗宰豬,簡單的很,咱們什麼話也不必說,老實看著就行。”
“假若先生嫌棄殺此人髒了自己的手,我們兩兄弟尚有一戰之力,願意為先生代勞。”
李元風瞥向兩妖,嗤笑:“區區妖物何敢大放厥詞?”
“即便放在當年,老子也沒將你們看在眼裡。哦,我倒是想起來了,你們兩兄弟修為小成後,做過最大的一件事便是親手弒殺了主人,那頭妖物叫什麼來著?哎呀,你看我,過去太多年,腦子不靈光了。”
兩妖譏笑:“李元風,你還有臉提此事,別忘了你曾在關外一場大戰中落荒而逃,逃命的樣子分明是狗妖成精,夾著尾巴慌不擇路逃命。”
李元風不以為意,當年那場大戰源於李家族人在關外發現了大量高質量靈石,事關重大,李元風親自去關外護送那批靈石回來,沒成想走漏了風聲,引得數頭大妖齊至,一番大戰,雙拳難敵四手,李元風退了回來。
“其中一頭大妖就是你們的主人。”他道,“你們這兩頭小妖啊,真是荒外蠻夷之徒,半點沒有大義之情,我看縱然投靠司天夾起尾巴做妖,最終的結局仍然是叛出司天,再回身狠插司天一刀。”
“反正也不是你們第一次了,做起此等腌臢事,駕輕就熟。”
何燕怒氣勃發:“先生,此人交給我們兩兄弟,不拿他的人頭掛在泉城最高的高樓大廈上,我們兩兄弟無顏面對魚嘉!”
“且慢。先生,李元風是京城修行世家李家的人,難道京城修行世家終於忍耐不住,插手泉城的事了?”何徊輕輕說道。
這句話像是利刃插進李元風軟肋,他張了張嘴,目光先是看了眼一臉恨意的許蓮潁,再轉向陳禪:“不要誤會,我雖是李家的人,來泉城全是自己的主意,我出門那刻起,便不代表李家了。”
“司天假設強硬認定我就是李家的人,李家插手七十二口泉池一事,我也沒有好辯駁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陳禪剛跟李研然扯皮完,不願和李元風在此事上糾結,他指向喬桂:“適才是你傷了她?”
他在李研然的辦公室時,突然感覺到劇烈的真氣盪漾,喬桂應聲倒地,傷勢嚴重。
李元風輕輕點頭:“她殺了位琉璃境初期的高手,那人受過我點撥,所以我才出手教訓了她,沒想到,生命居然這般頑強,猝然受我一擊,竟沒死。”
喬桂的傷勢比上次重到了。
許蓮潁咬牙切齒:“老匹夫!老子宰了你。”
“殺我?你不夠資格,你跟那兩頭蠢物一起上,同樣沒有資格,是吧,陳禪?”
李元風問道。
“有點意思,知道我的名字。”
“不難查詢,只是那群人太笨了,執著於表面,不追究深層次的真相,但凡將你自泉城出現以來,所有的訊息查詢一遍,你的姓名自然而然浮出水面。”
李元風的一番話,何燕、何徊連同許蓮潁在內,震驚注視陳禪。
於他們而言,陳禪乃至比李元風更加神秘。
他甫一出現便擁有眾人難以企及的力量,彷彿天神下凡,數次險惡大戰,外人看熱鬧,覺得打的半斤八兩,陳禪險勝,內行人看來,全是陳禪“蠻橫無理”碾壓過去。
毫不講道理!
尤其與蘇峮一戰,女子劍修在劍道上的造詣,著實不俗,何燕、何徊兩兄弟感覺換成他們對上蘇峮,一定慘死,絕無幸理。
陳禪呢?法天象地,煌煌似天威的雷劍,使得蘇峮被打的還不了手。
夏侯窮處心積慮的偷襲,在他們眼裡,純粹是錦上添花。
“陳禪,我李元風想問問你,你是哪朝哪代的?”他道。
就在陳禪腳邊不遠,躺著一位用劍的司天人員,早已身死,陳禪彎腰撿起他的劍,“半步金丹的修為道行,根基打的極為紮實,難怪有人曾形容,京城內的修行世家彷彿沒有經歷過末法時代……就算那群不長眼的域外之人,和你之間的水平,亦是半斤八兩,大哥不笑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