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的言語非常溫柔,循循勸誘,想要說服她。
慕遠峰不瞭解這些女兒家的東西,卻曉得柔兒對朱氏那一套刺繡針法的欽佩。
柳氏這麼一說,他覺得甚是有理。
“就聽你母親的,把香囊給柔兒吧。”他這話帶著些許命令式的口吻。
慕輕酒對他們的做法十分不齒。
婦唱夫隨地叫她把這個香囊讓給慕芊柔是吧,憑什麼?就憑慕芊柔臉更大麼。
縱容慕芊柔偷學技法,也不怕人笑話。
香囊,她是絕對不給。
“父親、母親,為什麼要讓給柔兒姐姐?明明我也很喜歡啊。這是軟軟送我的東西,她要是知道我將其轉贈,一定會不高興的吧。”
旋即,她故作難過地摸著香囊,動作小心翼翼,“就因為我不會女工,連個香囊都不配有嗎?”
看到親生女兒這般受傷,慕遠峰心裡過意不去。
只是一個香囊,他方才並沒有想那麼多。
沒想到,他竟不知不覺地傷了這孩子的心。
柳氏看到慕遠峰的眼神變化,立馬改口。
“輕酒,是母親考慮欠妥。你要是喜歡,那就自己留著吧。只要你借給柔兒看看就好。這香囊還是你的。”
如此一來,這丫頭總能答應了吧。
這要是其他什麼東西,她肯定不會說什麼,但這個香囊,明顯對柔兒更有益處。
放在輕酒這丫頭手裡,難免有些暴殄天物了。
慕輕酒故作溫順地點點頭,“好啊,那就照母親的意思,我可以借給柔姐姐看幾眼。”
柳氏滿意地衝她笑,彷彿是對她聽話表現的鼓勵和嘉獎。
然而,這一世,慕輕酒根本不在意自己在柳氏心中如何,她嘴上答應借,不過是為了讓柳氏別在她耳邊囉嗦。
她沒指望柳氏和慕遠峰站在她這邊,她的東西,她自己守著,慕芊柔什麼都別想碰。
陳軟軟離開後。
芷蘭苑。
“陳軟軟真的把香囊送給輕酒了?”慕芊柔得知此事,十分詫異。
這些年,她明裡暗裡地向陳軟軟討要多次,陳軟軟小氣得都不讓她看。
今日她又為何會對慕輕酒這般大方?
夏芝非常肯定地點了點頭,“小姐,確有此事呢。”
慕芊柔不信,追問夏芝,“難道不是慕輕酒苦苦糾纏,用什麼法子向陳軟軟討要來的?”
“小姐,奴婢不知。”
“罷了,隨我去洛水居,我親自去瞧瞧。”慕芊柔站起身,想到前不久在洛水居被慕輕酒嘲諷羞辱,步子微微一頓。
思來想去,為了能夠偷學到朱氏的手藝,她還得去會會那丫頭。
然而,到了洛水居,慕芊柔卻吃了個閉門羹。
“她怎麼會不在?去哪兒了?”慕芊柔十分好奇,那丫頭才剛回國公府,在皇城人生地不熟的,能跑哪兒去?
“回大小姐,奴婢也不知小姐去哪兒了。她已經同老爺夫人說過了,有一個護衛跟著。”
慕芊柔非常氣惱,表面還得笑臉盈盈。
好個慕輕酒,要不是因為那個香囊,她才懶得過來。